被那对野鸳鸯实在扰得难耐时,燕钰干脆学起了崔娘子,将耳朵堵上,让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就算如此,身子的异常也十分难消解,也许是他靠得太近加上心脏所致。
正如那男子说得那般,这对野鸳鸯是速战速决的,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草丛不再颤动,密集的拍击声也消失不见,伴随而来的是两人由于舒爽而发出的长吟。
一个粗哑,一个绵软,一听便知不是什么正经声音。
只听两人一边说着事后的荤话,一边将衣裳穿好,黏糊地如同新婚小夫妻。
令仪不忍去听,只再度捂住耳朵闭着眼,想着等人走了再说。
那对野鸳鸯想来也是担忧事情被撞破,黏糊过后也不敢太耽误,两人分开来,一前一后地出了林子。
再确定两人彻底离开后,令仪长舒了一口气,释放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燕钰也终于压下了恶念,扬着若无其事但同样绯红一片的脸站了起来。
见令仪要站起,燕钰少有的学会了细致与体贴,就要去扶令仪。
“你蹲得太久,腿定然麻了,我扶你。”
燕钰神色乐颠颠地,嘴都差点咧到耳后根,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他的乐意和兴奋。
但刚被迫听了那对野鸳鸯墙角的令仪正是浑身敏感的时候,面对眼前这个很可能打自己主意的燕钰,令仪哪里敢触碰,恨不得飞走才好。
“不必,我自己可以。”
挥手拒绝了燕钰,令仪扶着灌木丛慢慢站起,发麻的腿不断颤栗,才迈了一步,便不受控制地崴了一下,眼看见就要摔下去。
燕钰哪里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猿臂一伸,便扎扎实实地揽住了那把他觊觎已久的纤软腰肢。
“崔娘子小心。”
嘴里说着担忧的话,面上的笑是一刻也止不住,若是燕钰那好友在,定是要唾弃几声的。
装死这小子算了!
令仪却是没心思关注别的,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坠入了一个火炉般的硬挺身躯,全身都被一股陌生而又热烈的气息包裹着,几欲窒息。
“还请齐王放手,我自己能走。”
令仪面上本就未曾褪去的红愈发艳了,不死心地推搡着,想挣脱对方满是男性强烈气息的怀抱,也不顾自己双腿还在阵阵发麻,强忍着酸痛挣扎着。
燕钰瞧见了令仪面上的痛楚,此番也不退让了,一不做二不休,顺着揽着女郎腰肢的姿势直接将人横抱起,快速朝着附近一块平整些石头移动。
被燕钰冷不丁打横抱起,令仪压根没反应过来,直到快走到石头边,她才意识到这厮做了什么,刚想挣扎,人就被放在了那块平整些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