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将作少匠的指挥下迅开始装填,试射,随后便开始在极近的距离上扫平关墙上魏军赖以遮蔽的女墙木幔与棚户。
李观云透过悬眼看着关外叛军几乎挺进到鼻尖的石炮床弩,回头恶狠狠地吼道“把石炮运上来!预备队准备冲出去,破坏他们的器械。”
李玄之连行礼都顾不上就匆匆冲了出去。
很快,关墙上就出现了第一座慢慢被魏军拖上来的石炮。
同时,原本被封死的城门也已经洞开,一支千余人的骑兵举着火把,抱着火罐呼啸着从城中冲了出来,越过城下稍稍惊慌的士卒,直奔关墙外不过百步的石炮与床弩而去。
惊慌失措的工匠辅兵们看到一群骑兵拉开松散的阵形直奔他们而来,十几座床弩射出了一轮没有准头的弩枪后,他们便开始向后退去。
反应不及的两侧弓弩手匆忙抛射的箭矢也被高的魏军骑兵给甩在了身后。他们将手中的油罐扔在石炮床弩上,然后将火把扔在上面,便又如同风一般向城门处撤去。
关墙下的叛军士卒此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在骑兵攻击己方石炮床弩的片刻间,从附近拉来歪歪扭扭的拒马后,就在城门处面向内外列好了一个厚实的方阵。
“架枪!架枪!”
随着阵形中央一名都尉的怒吼,其余校尉旅帅也开始通过喊声传达命令。
很快,这个不足千人的方阵就在一片低喝声中将长枪步槊架在了前方同袍的身上,形成了一片钢铁的丛林。
缺少旁牌的他们最前排的是清一色的火长队正,手中是面对骑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团牌。
带领骑兵出击的李玄之看着这支不足千人的简陋防骑阵刚好卡在了自己回城的路上,也了狠,干脆抽出得胜勾上的马槊吼叫着“死战”迎了上去。
双方毫无花巧的撞在了一起,长枪与马槊相互捅进对方的身体中,前排的火长队正在面对余势不减的战马冲撞时,几乎没有人存活。
同样的,高撞上枪阵的前排骑兵也无人生还。
战马倒地压塌了许多士卒,密集的长枪步槊也刺穿了许多马上骑士。
被前排倒地的战马与尸体阻碍的魏军骑兵最终还是被逼停在了原地,他们在残余叛军士卒的枪阵面前无论如何抽打战马,战马都逡巡不前,无奈之下,他们只得下马步战。
而早就被骑兵冲击后剩下没多少的叛军也丢掉了步槊长枪,抽出横刀开始贴身近战。
此时城门处依旧大开,刚刚到达的第三阵叛军现战机后便开始趁着回城的骑兵被阻挡的时候涌去城门口与没来得及关闭城门的魏军搅在了一起。
相隔不远的两处激烈交战的地方,此时如同磨坊一般,正不断吸引着双方士卒围上来,然后变成一具具残破的尸体倒在地上。
觉城门被冲击的李观云手头无兵可派,只能一边大骂部曲兵行动缓慢,一边将手头最后的几百亲兵会同抽调下来的部曲兵填进了城门处。
同样现了城门异样的师俊彦此刻也放出了自己手中最宝贝的八千安北军老卒。
双方的争夺焦点也汇聚在了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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