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晓云吗?我当然不想跟他比……要我说对不起吗?
“姐,”我真想哭,“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温静颐:“想进来就进来咯!”
白问。
我抹掉脸上还在往下淌的水珠,努力陪出笑脸:“麻烦你转过去,我穿个衣服。我们有话好好说。”
温静颐有点儿惊诧:“你才泡多久,这就完了?”
我菊花一紧:“……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就进来了?”
温静颐:“也没多久。我进来的时候,你刚好往浴缸里爬。”
我:“……”一万头草泥马,在我心头默默地跑过。
敢情我正面反面,早被人家看光了。
温静颐:“我怕吓着你,万一踩滑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为在浴缸里踩滑,意外而死吗?”
“呵呵,谢谢啊!”我捂着脸,搓搓面皮,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温静颐:“你还泡不泡澡了?”
我:“你转不转身?”
温静颐:“我转不转身都没多大意义啊!”
我:“那我还是多泡会儿吧……”
温静颐笑着向我举杯。我只好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嗯,酒还是满好喝的。
我觉得也该讲正题了:“哪阵仙风把姐姐你这位大贵人送来了?”
温静颐:“没什么,听说你瘸了,特意来探望伤病号。”
郑晓云?
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大嘴巴。也就中午吃饺子的时候碰上他的,结果晚上温静颐就坐到我浴缸边上了。
我差点儿恼羞成怒。
“顺便,”温静颐又补充一句,“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准时登录电脑啊?”
“……”我呵呵一笑,“姐姐放心,我只是腿瘸,手没瘸,一点儿也不耽误登录电脑。”
温静颐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把一口干白咽下去。
“小呆子,姐姐我还真挺喜欢你的。”她笑眼弯弯地说。
我趁势而为:“那万一有一天,我不走运了,姐姐会不会舍不得杀我?”
照目前的形势,邵百节那祖孙三代迟早会查到他们头上。我的大运走一天少一天。
温静颐:“是会舍不得,但是必须杀你的时候我还是得杀啊!”她伸出一只雪白柔软的手,很爱怜似地摸了摸我的脸。
被摸到的时候,我才发觉她的手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柔软,指尖和指腹还有薄薄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