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帧急忙说道:“你爷爷在吗?我想见林老先生。”
林静儿看顾维帧激动的样子,赶忙出去,把她爷爷叫了进来,顾维帧见林静儿的爷爷进来,直接艰难的跪在床上说道:“林老先生,还请您给晚辈下几次重药,晚辈想一个月内好起来,晚辈求您了。”
林老见顾维帧如此激动想要好起来,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便说道:“顾将军,你可想好了,如此治疗不仅会伤及你的身体根本,而且会让你痛苦不堪。”
顾维帧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林老,从容的说道:“请老先生为晚辈治疗。”
林老便答应了他的请求,次日便开始给他用重药为他治疗。
晋州裴府,苏玉灼因不满皇帝赐婚,被裴济中关到了她的闺房里面。按照礼法,因裴炫战死,苏玉灼本因在裴府作为遗孀,不得再嫁,但因为从晋州回来后,裴济中便向天下人宣布,苏玉灼将作为他裴府的女儿,生活在裴府,自然可以另嫁他人,裴济中这一举动本来是想成全苏玉灼和顾维帧,却造成如今这局面,然而皇命不可违,他也无可奈何。而苏玉灼自从听到赵文礼回来告诉她,顾维帧在阵前和他厮杀,并将其斩杀,而且还带回了顾维帧的枪后,她每日以泪洗面,看着顾维帧的乾坤破甲枪,他也始终不愿意相信顾维帧会投敌叛国,甚至已经死了。她本想出门去寻找顾维帧的下落,但裴济中都不让,自从皇帝赐婚后,她好几次翻墙逃出裴府,都会抓了回来,后来裴济中实在没办法,才把她锁在了房间里面,要等婚礼那天才放她出去。
很快就到了婚礼那天,苏玉灼还是誓死不从,裴家的丫鬟拿着礼服给她换上,她全部丢了出去。后来柳林,和苏母,都来劝说,苏玉灼为了不连累裴、柳两家只能顺从,换好礼服,赵文礼用八抬大轿把她接进赵府。赵文礼看着身边的新娘苏玉灼,他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这一刻,无非是他生命中在高兴的时候!随着傧相喊着“一拜天地”,苏玉灼和赵文礼开始对着天地行礼;“二拜高堂”,二人开始对着双方的长辈开始行礼;傧相刚说完“夫妻对拜”,顾维帧一脚踹开了赵府的大门,冲杀了进来。
“玉儿,你不能嫁给他!”顾维帧一边击退围上来的赵府府兵,一边朝着婚礼大堂大喊着。
苏玉灼听出顾维帧的声音,欣喜若狂,扯下红盖头,就朝打斗的声音处走去。赵文礼也听说是顾维帧的声音,大惊失色,因为他曾多次派人去鄂特要塞附近搜索,都没有搜到,半个月前,他在裴府截获了顾维帧给苏玉灼的信,从信中得知了顾维帧的所在地址,便派遣手下最信任的校尉,带领一百军士去除掉顾维帧,可是回来的校尉明明告诉他,顾维帧已死,为什么现在还出现在他的府上,他真想的出神之际,听到有人喊“玉儿,你回来!”他才回过神来,看见苏玉灼正往外跑,他连忙冲出去拦住苏玉灼:“你给我回来,你想去哪里?告诉你,顾维帧已经死了,你休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苏玉灼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吗?他明明就在外面,你却还说已经斩杀了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欺君之罪,赵文礼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今天我一定要去救他。”
话刚说完,苏玉灼就要甩开赵文礼的手,赵文礼也不示弱,直接和她纠缠起来,但就算赤手空拳,赵文礼的武艺也不是苏玉灼的对手,赵文礼眼见不敌,便叫来府兵,将苏玉灼控制住。坐在中间的裴济中站了出来呵斥道:“赵文礼,你想干什么?快把玉儿放开。”
赵文礼并没把裴济中的话放在眼里,转头对着裴济中等一阵宾客说道:“父帅,玉儿一时迷了心智,孩儿才不得不将她控制住。等我先将她带回房间,请郎中上门给她医治,可好?”
苏玉灼刚想说话,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就要被带走之时,顾维帧已经冲了过来,他长枪直刺,两边横扫,就将苏玉灼身边的人给挑飞出去,再抓住苏玉灼的手,把她拉到了身边,此时的顾维帧已经满身是血,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了。苏玉灼心疼的看着顾维帧,紧紧的扑倒在顾维帧的怀里,“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
顾维帧右手持枪,左手紧紧的搂住苏玉灼说道:“你不是做梦,我回来了!”
赵文礼看到这一幕,怒从心起,马上夺过手下的长刀,就直接朝顾维帧杀去,顾维帧见赵文礼提刀杀来,连忙把苏玉灼护在身后,单手持枪迎了上去,三个回合就把赵文礼踢飞了出去。还出言讽刺到:“赵文礼,就你这样,还敢说已将我斩杀?”
赵文礼见自己不是顾维帧的对手,赶忙让身边所有的军士朝顾维帧杀去。这时裴济中站出来叫停了所有人:“住手,全都给我退下。”这些人虽然是赵府的府兵,但同时也是军人,都对裴济中这个晋州元帅敬畏有加,自然不敢再围杀顾维帧。赵文礼见此,连忙走到裴济中面前说道:“裴帅,顾维帧是叛国投敌的逆贼,你难道要包庇他吗?”
裴济中看着赵文礼说道:“赵将军还跟陛下说,你已将他斩杀,那为什么他现在还出现在这里呢?”
赵文礼一下子无言以对,此时他后悔没听那人的话,他不应该随便找个人就当做顾维帧杀了,但他为了让苏玉灼死心,他又不得不这么做。现在事已至此,他只能殊死一搏,只要杀了顾维帧,死无对证,说不定背后之人还能保他一命。他立即转身满脸杀气的向顾维帧杀去,可他哪里会是顾维帧的对手,不出五招,又被顾维帧打趴下了,他不甘心,立马让家里的府兵上,可府兵见裴济中在,也不敢,但此时的赵文礼已经顾不得这么多,直接一刀就砍死了一个府兵,说道:“谁在不冲杀上去,就和他一个下场。”众府兵见状,为了活命,只能开始围杀顾维帧,苏玉灼见这么多人围了上来,立马抽出腰间的软剑,帮着顾维帧杀敌,两人合力,很快将一众府兵悉数斩尽。顾维帧一个箭步,长枪直戳赵文礼的咽喉处,说道:“赵文礼,束手就擒吧,我知道这一切,你都是受人指使,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赵文礼见大势已去,放下了手中的刀,笑道:“顾维帧,我好羡慕你啊,为什么我们三人同生共死,而她爱的只有你。”说完,直接双手抓起顾维帧的枪头,插进自己的咽喉。
赵文礼的父亲赵勋见自己儿子惨死,抱着赵文礼的尸,跪在裴济中的面前说道:“大帅,此叛国逆贼破坏我儿婚礼在先,杀我儿在后,还请大帅为我儿做主啊?”
顾维帧见赵文礼已死,连忙也跪了下来说道:“大帅,鄂特失守,和今日之事另有隐情,还请大帅为末将做主。”
“来人,将顾维帧拿下,关入大牢,所有功过是非,等本帅查明之后,自会给陛下和天下一个交待!”裴济中话音刚落,他的护卫便把顾维帧控制住。苏玉灼还想为顾维帧求情,但顾维帧示意她不要插手,她便默默回到了裴济中的身边。
“二公子,赵文礼在婚礼上自尽了。”黑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此人正是裴修武。裴修武说道:“废物,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