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托着腮,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没关系,至少我一直在努力。”
良久后,她听见江故轻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干什么!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现在忧思过重躺在床上的人可不是我!”
江故冷冷道:“我不像你那么横冲直撞。”
“啊是是是!你有谋略你厉害,有区别吗?每个人的方式不同而已。我也不比你差!”棠月绝不认输。
“吵死了。”江故闭上眼睛。
他及冠后第一次生这样的病,也是第一次有人要来主动照顾他,江故心中别扭,故意将态度压的生硬。
棠月气的直接摔门而出。
刚好与红湘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棠月一尴尬,脸就开始上颜色。
红湘抬起手笑了下:“吵架了?”
“是啊。”棠月想起这个,尴尬也不顾了:“我好心照顾他,他居然冷嘲热讽的,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或许是不好意思了?”
王识刚好过来,听了个一激灵。“你说谁?我表兄?这故事可真吓人。”
红湘一耸肩:“瞎猜的。”
“哎呀不说他了。东方和染衣呢?说好要问问题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识丢了一颗葡萄到嘴里,道:“回来了,刚回来的,马上就过来了。”
没过一会儿,小小的方桌前就聚满了人。
“不说实话我们不留。”白染衣道。
“放心好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卓嫂笑着。
白染衣瞥了秦双笑一眼:“那就好。”
秦双笑故意偏开头不看她。
“问题不多。”东方道:“既然徐敬年与秦淮秦家有勾结,你怎么会被卖为奴隶?家里人不要你了?”
“你!”秦双笑瞪着他,她怀疑他在替白染衣教训自己。
“呸!什么不要我了,是我不要他们了!”秦双笑靠在椅背上,“他们老想控制我,替我做决定,替我安排各种事情。我不想嫁人。”
“秦蓉跟你什么关系?”白染衣问道。
“秦蓉?也是秦淮秦氏的?没印象,估计是远房亲戚。”秦双笑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你是如何知道秦淮秦氏与徐敬年有勾结的?你们家应该不会告诉你这些吧。”
“当然不会告诉我这些,不然我早就断绝关系来顺天了。这些都是卓嫂告诉我的。”秦双笑睨了白染衣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四人的目光转向卓嫂。
卓嫂清了清嗓子,道:“确实是我说的。我被卖来顺天的时候还是十二年前,就因为和我家里人走散碰上了几个野匪,跟他们吵了几句。哪成想就惹怒了他们,把我口鼻拿帕子一捂,睁眼就到了顺天。”
“那个时候天天想着要回去,想着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在等着我,就想尽办法逃出去,但都不行。我是刚被卖过来的,他们夜里一清点人数就知道少了谁。后来我就麻木了。”
卓嫂顿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觉得有些荒唐。
“我是从后来一批又一批和我一样的人那里得知,他们大多数都是经过应天时被卖为奴隶的。再后来混久了,亲眼见过两次交易。来的人就是秦淮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