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时地后退了几步,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池晏好整以暇地问:“嗯?什么门票?我不是导演的家属吗?”
“……”
在对方的气定神闲之下,终于是松虞先沉不住气。
她将池晏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刚才拍了什么?”
将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他自然也就故意抬起手,漫不经心地将这小铁盒子晃了晃。
“当然是艺术。”他拿腔拿调地说。
好一个艺术。
“那快点给你的家属看看。”松虞作势要去捉他的手机。
但池晏比她高得多,想要挣脱她的桎梏更是易如反掌。
他只是轻轻扬眉,后退一步。
“不能白看,家属也要交门票的。”他抬了抬下巴,同样的话回敬她。
松虞毫不犹豫
地说:“正好啊,我们抵消了。”
池晏轻笑一声,突然拧开旁边化妆间的门,将她给推了进去。
与此同时,他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抵消不了,怎么办?”
猝不及防。
两人都跌进黑暗里。
只有窗外的一点霓虹,影影绰绰地从玻璃里渗透。
他留在她后背的掌心是滚烫的。
话说完了,人还低着头,沿着她耳廓,细密地亲吻。
松虞要去开门,却被池晏捏住了手腕。十指交叠,扣在门板上。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温情又暧昧地流连。
倒被松虞抓住了机会,反客为主地将他压在了门上。
而他并没有丝毫挣扎,只是轻轻挑眉,任她施为。
“很热情呢,亲爱的。”他甚至有空点评她一句。
“别闹了你。”松虞没好气地说,“戏还没拍完,一堆人在外面等着。”
池晏微笑道:“等不得吗?反正也等了一晚上了,不在乎让他们多等一会儿。”
松虞:“就你官腔大。”
“照片不想要了?”他斜睨她一眼。
“你给吗?”
“给你也不是不行,除非……”他慢条斯理地拖长了声音。
“除非什么?快点。”松虞催他。
尽管她也知道,这张嘴里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除非……”池晏一动不动地垂眼望着她,声音变得很轻,尾音摇摇晃晃,像是香薰蜡烛的灯芯,烧得只剩一点墨色。
“你求我。”
松虞:“……”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她手臂一紧
,高大的男人被更用力地压在门板上。
这本是予取予求的姿势,他的目光却还这样具有侵略性,既沉又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