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的控制力。她的确是在身体力行地教导他,这场戏该怎么演。
然而这也是最矛盾之处。
明明扮演着一场情。欲戏,在最容易令人想入非非的时刻,她也始终心无旁骛,做个谆谆教诲的老师。
她的眼里是真的只有电影。
但……这让人更想要,将她拉下神坛。
“你明白了吗?”松虞转过头来看他,仍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明白了。”他说。
松虞:“那你来试一下吧。”
他慢慢地朝着她走去。
就在此时,众人不约而同地听到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快门声——
身在这一行,他们都对这声音很敏感。
居豪是第一个转头的人。
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片场外,懒洋洋地举着手机。
那人身形挺拔,双腿修长。西装外套挽在臂弯,白衬衫卷到袖口,露出隆起的手臂肌肉。
还是这副衣冠楚楚的打扮。
居豪曾与Chase有过一面之缘,但从未真正直视过他的眼睛。
直到现在。
对方将手机放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
猝不及防。
居豪只觉得浑身一震。
他被看到了。
他内心的一切想法,都被看到了。
*
在这几个人里,最为气定神闲的,当然是事不关己的尤应梦。
她笑眯眯地躺在沙发上,手臂枕着脖子,揶揄地看着松虞:“查岗的来了唷。”
“别说话了姐姐。”松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作势要爬起来。
但她身体又一晃。
因为一
只柔若无骨的手,恰到好处地拂过自己的肩头。
“求求你别玩了。”松虞干巴巴地说。
尤应梦莞尔一笑,手腕转了个方向,十分温柔地帮松虞挽起脸颊边的碎发。
“明明是你头发乱了,不用谢。”她说。
松虞:“谢谢,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假装一脸镇定地站了起来,又朝着池晏点了点头:“你来了啊。”
对方仍然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神情。
“是啊,亲爱的。”他说,“来接你下班,还顺便看了一场好戏。”
松虞:“……”
这话还真是意味深长。
她忍不住道:“你交门票了吗?谁让你进来的?”
带路的制片人意识到自己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