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笑靨更深:&1dquo;夫人還挺幽默。也好,襄州氣候宜人,比京城舒適。若小侯爺來此,也該見見這素未謀面的外甥女,到時都過府來,孤設宴招待雲葳的親人。”
一番話挑明了文昭的立場,寧燁斂眸淺笑,起身一禮:
&1dquo;多謝殿下,耽擱許久,您無旁的吩咐,妾該告退了。”
&1dquo;秋寧,送送夫人。”文昭柔聲回應著,眸色虛離的凝視著寧燁遠去的背影。
&1dquo;口風夠嚴實,您信她的話嗎?餘杭雲家出事前兩日,她和雲姑娘獨處了一個時辰呢。”槐夏見人走遠,直言詢問文昭。
&1dquo;念音閣行事不露蹤跡,卻總會留個石刻玫瑰,既低調穩妥又高調無畏。”文昭轉回視線:
&1dquo;孤查了許久,的確沒有線索證明是定安侯府的手筆。大抵雲相也查到此事不似旁人冒名所為,不然這會兒早該有所行動了。”
&1dquo;那如此想來,念音閣當真是心向您的?”
槐夏難掩欣喜:&1dquo;畢竟雲通判雖有過錯,但此舉拋卻您的政治利益不談,對於促成陛下親政收權,卻有益無害。”
&1dquo;不見得。”文昭卻無一絲歡喜:
&1dquo;或許是念音閣查到了雲家背後聯合的勢力,覺得那勢力威脅國朝根基,才除去了他的爪牙,也未可知。孤現在很不安,雲通判死了,從他身上查這勢力的機會也沒了。”
聽得文昭的分析,槐夏復又一臉愁楚。
敵人在暗,若能勾連利用雲相幼子,定是權勢滔天的勛貴,的確能威脅文昭,甚至是大魏文家的統治根基。
文昭籌謀的,從不是皇位,而是文家的天下安泰。
主少國疑,四海初定,難免有權臣起了司馬昭之心。
彼時聽竹園內,雲葳坐在庭院裡的石桌上,手撐下巴,眼巴巴的盼著桃枝歸來。
今日晨起,她打發桃枝去給她買蜜餞了。
說是想吃蜜餞,實則是想聽一則比蜜餞更讓她滿足的消息罷了。
張望良久,終於瞥見一抹天青色的裙擺入眼,雲葳蹭的竄起身來,正欲上前時,卻發覺樹枝後閃出的,是文昭的身影。
&1dquo;今兒吹得什麼風,竟撞見你這般主動的來迎著孤?”文昭輕笑著逗弄她。
&1dquo;殿下。”雲葳躬身一禮,不知如何回她的話,索性不言語。
依舊是無比沉悶。
文昭有些不悅的指了指雲葳的書房:&1dquo;不請孤進去喝杯茶?在此住著,孤不來,你便一次也不主動去見孤,是否有些失禮?”
&1dquo;臣女知錯,”雲葳沒料到文昭會突然發難,直接欠身長揖一禮,&1dquo;殿下請進。”
文昭四下掃視一圈,疑惑道:&1dquo;你那寸步不離的隨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