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眸中是毫不遮掩的疯癫和杀意。
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坏又蠢啊。
萧蝶勾动唇角,笑的人比花娇。
她走近两步,扶着肚子行了一礼。
“妾身萧蝶给夫人请安,不知当日妾身留给夫人的信,夫人收到了没有。”
提起那封气到她吐血的信。
楚雁溪彻底失控。
她甩开一旁拉着她的丫鬟,干枯的身体里迸出极大的力气,向着萧蝶冲了过来。
嘴里嘶吼着,“去死!你给我去死!”
她抽干所有力气的一撞,在她自己看来是声势浩大。
但在习武之人眼里,不亚于稚童的胡闹。
阿兰抬起一脚,飞快得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疼的楚雁溪蜷缩在地,再没力气爬起。
萧蝶仿佛受惊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两步,捂住了肚子。
“萧夫人!快,把夫人的步辇抬来,你们几个,快去找府医,不,去请太医!”
众人当即忙乱起来,关心之言带着一口一个萧夫人灌进楚雁溪的耳朵。
关切、恭维、奉承、照顾。
周围人的低头弯腰,众星捧月般围着萧蝶。
“无事,也怪我想在府里走一走,没曾想碍了夫人的眼,罢了,还是坐我的步辇吧。”
她想看得看见了,想说的也说了。
萧蝶一步不想再多走,坐上步辇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潇洒离去。
一转眼,冰凉的地面上,只留下楚雁溪一人。
“夫人、我才是夫人……”
她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低语。
她才是夫人,她才是唯一的将军夫人。
她生于官宦之家,她自小金尊玉贵,她……
她不是那个农户家的下贱货色能比的。
可是为什么,她成了如今的模样?
……
萧蝶住的娇蝶院早就被布置一新。
府里那些人最是会踩低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