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离开。
唐潇染看着手中的玉佩,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双盼看着唐潇染这副样子,知道她是有些动容了,在一旁劝道:“小姐,殿下贵为王爷之身,能低一回头是很不容易的,奴婢知道那日的事情对小姐你伤害很大,可就算不爱肃王殿下,能利用他在京城站稳脚跟也是好的呀,现如今陛下责罚,唐家那边又在大肆散播流言,说您对皇子多么多么不敬,虽说事情酵得不大,但终归对您的名声有损害呀,若是跟肃王殿下和好,那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更何况,小姐您心里也是还想着殿下的不是吗?”
唐潇染捏紧了玉佩,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玉佩放进了空间,对双盼道:“走吧,耽误不少时间了,宴会该开始了。”
双盼闻言,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叹口气,她明白唐潇染的想法,跟合作伙伴自然是能利用则利用到底,但是对于感情,唐潇染还是希望更纯粹一些。
毕竟有过前世的经历,真挚的感情对唐潇染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这一世自然希望能有真挚的,随自己心意的,不含利用的一段感情。
唐潇染和双盼来到厅堂门口,将请柬递给门口的守卫再次检查过才被允许放入。
进到厅堂,只见里面已经座无虚席了。唐潇染张望了几番,有名侍女来到唐潇染的身边,悄声在她耳边道:“县主,我是谢家婢女,我家小姐请您过去。”
听到谢阮清的名字,唐潇染顺着那婢女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谢阮清正在一边偷吃桌案上的糕点一边看着自己。
她跟着侍女走过去,坐在谢阮清身边,悄声道:“怎么吃个糕点都要偷偷摸摸的?”
谢阮清捂着嘴巴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后才开口道:“你不懂,这种宴席上基本上都不是来吃饭的,我若明目张胆地吃,叫有心人看去以为我们谢家平日里苛待我呢,我悄悄吃,这样才不引人注目。”
“可是你这样偷感好强。”
唐潇染忍不住说道。
谢阮清疑惑地问道:“何为偷感?”
唐潇染摆手:“没什么,你蛮适合这么吃的,符合你的形象,吃吧吃吧。”
她将自己桌前的糕点也一并推到谢阮清桌前。
谢阮清一边捂着嘴小口吃一边跟唐潇染聊天:“我跟你说,不愧是公主府的厨子,连糕点也十分美味,比我府上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好吃你就多吃些。”
“不能光我一个人吃啊,你也拿一块尝尝。”
唐潇染张望着四周,问谢阮清:“今日人可都来齐了?”
谢阮清看了一眼四周:“公主的及笄礼,还有谁不来的?我瞧着是都来了。”
见唐潇染微微蹙眉,谢阮清顿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是想问温家刚认回去的大小姐吧?听说今日她身子不舒服,推掉了请柬,温家就来了温大人和温婉怜呢。”
“身子不舒服?”唐潇染又重复了一遍,“可有听说因何不舒服?”
“听说是前段日子受的伤,身子虚,走不了几步路便累得不行,温大人觉得以她这个状态来了也会扰了公主的及笄宴,所以就叫她在家好生休养,不叫她出门了。”
唐潇染闻言,下意识地朝温家的位置看过去,正好与温婉怜对视上。
触及到唐潇染的目光,温婉怜用帕子捂着嘴巴,却依然能看出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寒冷,宛如一条充满攻击力的毒蛇。
“真有意思。”
唐潇染和温婉怜都不约而同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