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里他说:“你懂事了。”
“可是你还不爱我。”她说的时候在哭,期待他回来。
“对不起。”他先挂断。
她在z市抱着手机蒙着被子哭,她有他的微信,微博,这一切联系方式。他把这些联系方式随便的给其他的女孩子,却唯独不给她,她是抢他手机偷看得到的这些,她回忆起以前,他也对她笑过的,她满床打滚的抢他手机把他逗笑,坐在他的摩托车上抱着他的腰唱歌,跑调把他逗笑,她曾以这些为傲,却不知道那只是他心中的平常。
后来的后来,李晓婉不觉得自己是在坚守婚姻了,是在试着温柔的跟他谈恋爱,奈何始终都没有成功。
李晓婉人一直在z市,只是等他,时间一长,她也无力再去外地跟着他赖着他了,朋友们劝她,别要方默川这个人了,天下之大,比他帅的男人比比皆是。
她会见刘霖,问刘霖为什么可以这么洒脱的对待喜欢方默川这件事,刘霖可以隐忍得住,不难受吗?
刘霖对晓婉说,我的自卑心理不是一天两天变成这样的,如果我喜欢的是其他男生,会迈出一步,是方默川,就绝对不行,因为他的妈妈是管阿姨,我也说不好,我有太多冲不破的原因不好往出讲。
你试着冲破过吗?
李晓婉问。
试着冲破过,刚冲一点点我就缩了回来,我可以想象到如果我冲了会是什么后果。管阿姨说你,你通常都顶了回去,那是因为你有资格,我没有,如果我和方默川有点什么事情,管阿姨会用看乞丐的眼光看我,认为我是大街上脏兮兮的试图剥下贵妇身上一件名牌穿到身上的乞丐,得了妄想症,是个傻子,疯子。
刘霖说。
“你不可以说说你的事情吗?”李晓婉问。
“不想说出来。”
“只有管阿姨和你自己知道?”李晓婉很好奇刘霖怎么了。
刘霖忍了忍,等红了的眼眶消褪正常了,说:“不是的,我自己知道,管阿姨知道的不多,别的地方好些人全都知道,还有我爸,不过我爸去世了,在方默川出发去拉萨的那段日子里,我去见了我爸的最后一面。”
李晓婉没再问什么,安慰了一下,她觉得时间久了,发现阿年和刘霖都是比较值得交的朋友,以前她认为阿年不公平,在对待她和刘霖上,慢慢晓婉觉得阿年其实很公平,阿年只希望能有人适合方默川。
之所以以前晓婉以为阿年偏心刘霖,那是因为,她觉得阿年没有偏心她,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没偏心她定是偏心了刘霖,一年前的她还是不理性的,现在想一想,其实阿年是中立的,丝毫不偏心谁,而当时的她没有站在这个公平的角度上看朋友。
她们三个的性格有相近的地方,思想一直都是笔直的,三个人的路都在继续走,李晓婉也许偶尔嘴狠,但是她不耍狠绝的心机,刘霖也许喜爱沉默,但她没有在沉默时放谁的暗箭,阿年一直保持温和模样,厌恶的人不去深度接触,深度接触的人不去厌恶。
方默川隔一段时间回来z市一次,看看阿年的孩子,表哥的儿子,非常可爱的小家伙,他抱的时候小心翼翼,他也期待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却不想孩子有妈妈,他天真的想,自己是男人可以生吗?他好想去菜市场买一颗蛋,自己睡时孵出来一个自己的可爱孩子。
如果上天能赐他一个天使,他愿意带着孩子,定格终生。
在所有朋友都劝李晓婉出国换个心情换个环境的时候,李晓婉去见了阿年,还有刘霖,她自己对未来拿不定主意,不舍得走,在方默川身上花的时间不短,感情很深,虽然是她单方面一个人的。
阿年的第一个孩子挺大的了,第二胎也刚怀上,她们见面,已经是那年的春天,四月份左右。
“你要出国,方默川知道吗?”阿年问她。
她说,“方默川不知道,知道他也不会拦我,我不是威胁他,我知道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去哪里不告诉我,我去哪里也不告诉他,一样。”
“那为什么还坚持啊。”这话阿年其实不敢说的,怕晓婉多想,阿年说:“遇到合适的人,就不要再坚持了。”
“还遇得到?”
“一定可以的,只要你下定决心走出这片泥沼,你现在陷在方默川这里一步都跋涉不动,走出泥沼了,脚步轻快的你估计可以用跑的了。”阿年安慰她说。
李晓婉叹气地笑:“哪有那么好,我觉得没人比他更帅。喂,阿年,你觉得方默川帅还是他表哥帅?”
“他……”阿年突然瞥到管止深从门口经过,识相地说:“他……表哥帅……”
李晓婉要出国继续读书,跟一个好朋友一起,她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做了很久,父母都不希望她离开本地。李妈妈骂了方默川这个女婿,让方默川回来z市一趟,帮老人留住女儿,方默川回来了,也挽留了,但最终没有挽留成功。
她说:“如果你不是以你的名义挽留我,那我不会留,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吗,你等我出国找到下一个男人,我一定跟你离。”
那天晚上,李晓婉要求他陪她吃一顿饭。
两个人都喝醉了,李晓婉把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哭着在他怀里不出来,方默川安慰她,一声声对不起是他唯一能对她说的话。
李晓婉说:“我跟你折腾了多久了?数不过来的日子,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把青春都折腾没了一半还多?”
方默川有温柔的一面,他手指很凉,带着薄汗,摸了摸她额前的发,认真地跟她说:“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