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只能做到伸手搂一下陌生姑娘的腰,仅此而已。
阿年的第一胎生完,他和李晓婉还没有离婚,这中间家庭间有过摩擦,李晓婉的妈妈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方家,在得知亲家离婚后,李妈妈这种姿态表现的更甚,方默川知道自己也做得不对,结婚这么久,没有做出一点成绩给李书记和李妈妈看,可他不想做出任何成绩,不想跟李晓婉继续过日子。
一个离婚拖拖拉拉一年多,没有离成,但他和李晓婉一直是分居状态,婚后住在一起过几次,只是他都提不起兴致和她进一步发展,而后左正那边有项目,非要拉着他一起,他就去了南方一段时日,彻底和李晓婉没了联系。
在事业这方面,左正和方默川极像,都很颓废,或许是他们少年时期青年阶段习惯了依靠家人的金钱,更或许是还没有遇到能激起他们斗志的那个爱人。
李晓婉去南方找过他一次。
在那个小镇上,李晓婉一个人走走停停,时常盯着某一处就发呆很久,由于小镇在开发建设中,许多地方都是废墟还未清理,李晓婉只能靠想象来还原小镇的原貌,她听过阿年和方默川在小镇上的故事。
方默川在忙,没时间陪她也故意疏远她。
晚上吃饭她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也没有车,这里处在不能玩不能吃不能住的状态,方默川不得不带她吃饭。
那天晚上,方默川开左正的车带李晓婉去吃饭,车开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吃饭的时候人多,方默川没有说话,李晓婉也没有说话,左正他们开另一辆车过来,在其他桌,左正不时的看过来。
吃完东西,李晓婉拉着方默川出去,说一说话透透气。
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她站在路灯下,说:“什么时候回z市?”
“暂时不会回去了。”他低头说,双手插在裤袋,语气非常认真。
李晓婉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又不好控诉,没有理由控诉,她得承认,自己结婚之前的确说过,如果两个人感到真的不合适,无法相处下去,她一定痛快的答应离婚,但是,对自己诱huo这么大的一个男人站在眼前,她不舍得,放不了手,无法拿出一个洒脱的姿态给他,她相信不只是自己这样。
她哽咽着:“你对我敞开心扉好吗?我想改变你,我求求你快忘了阿年!”
“晓婉,我一直都在敞开心扉,只是你没有走进来,或者你进来了我却不认识你,你离开不离开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你求求我,我告诉你,我一直都想去求求谁,可是,显然我的想法很天真。”
他看着李晓婉的样子,心里没有自责是假的。
“我喜欢你谁也管不了,包括你方默川!
tang”她咬牙启齿地说。
他叹气,挑眉点头:“对,我管不了。”
她问:”跟我离婚,那么你的以后呢,你这辈子都不打算找女朋友再结婚了?”
“我不知道。”他抬头看她,说这一刻心里最真的实话。
没有想过再婚,担心自己再重蹈和李晓婉今天的覆辙。他没想到什么样的姑娘还能让他再奋不顾身的爱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目光执着,心也执着。方默川仔细回想以前,他觉得自己和阿年在一起的日子也不长,聚少离多,但在那些聚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待阿年很好,雨天,怕她手指冷,冬天,怕她身体到处都冷,夏天,怕她学习热了,闷了,没有风扇吹,没有冰水喝。
他走过了中国的许多个城市,他纠结自己怎么就遇不到一个表哥曾经遇到的阿年。
他说:“晓婉,求你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这个错误,指的是跟我结婚?”
“你懂。”
“我不懂!我什么也不懂!!”她忽然对他喊了起来,“方默川,你承认你错了,那我也承认我错了,我以为我玩得起,不合适就离,结婚有什么了不起?我敢!离婚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可是我发现,面对你以后我就玩不起了。”
左正走了出来,没有看李晓婉一眼,问方默川:“你走不走?”
方默川转头看到左正,左正指了指车的方向,然后单手插在裤袋走向了那辆车,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车,并没有关上车门。
“好好休息,晚安。”方默川只说了这一句,转身离开。
他上了左正的车,一起回住的地方。
有李晓婉的日子里,他每天早起晚睡都在觉得对不起她,心里急于让她离开他,重新去找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因此,他把那段日子过成了最感到窒息的一段日子。
他长时间在外地,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方默川不知道自己要在外多久才敢回去。
李书记找他谈过,在手机里,问他是不是夫妻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告诉他,年轻夫妻有什么问题要及时沟通,理性沟通,没有不争吵的夫妻,要学会经营婚姻,男女都有责任对婚姻多用一份心。
李妈妈打给方默川,说的话就不一样了,问他,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晓婉不好?
李妈妈说,我们家晓婉过的不开心!很少会笑了,原来的开朗已经被折磨的没剩下了几分,我们晓婉不是离开你就不能活,我们晓婉的父亲是省里书记,身份地位在这摆着!离开了你方默川,还有成千上万个优秀上进的男青年排着队等她!
方默川无话可说,错在他,反驳不得一句。
在这期间,李晓婉跟他沟通过,让他放心,她不会教唆父亲为难方慈,不会让母亲去找管三数这个婆婆理论,婚姻是两个人冲动下开始的,就不要再冲动的让两方父母亲都为难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