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长公主语重心长跟他说两句话:“女人是要哄的,连狗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跑掉了,你莫要后悔。”说完,也不再理睬他,回里屋睡觉。
整整两个时辰,门外的陶安冉笔直的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倔强的身影让他心中很是难受。
最后,他自己先绷不住,翻窗出去,又装作给母亲请安,恰巧撞见,这才出面求情,送她回将军府。
这封信里清楚写明的日期,就是那日罚跪的时间。
如此看来,那日是真的伤到她的心,让她心灰意冷,估计回到将军府之后,她内心感觉委屈,这才写下和离书,义无反顾寄到边关。
正常的管道八百里加急,送到边关需要六到七日时间,而他的暗卫营特殊渠道,可以缩短一半路程。
(其实真实情况,陶安冉完全是笔误,记错如期,往后多写两日。)
往往就是无巧不成书!
那这封和离书是动真格的,还是因那个女人生气,故意气他,刺激他?
君子夜心中没底,摸不清楚陶安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的什么主意?
越想越烦,心如猫抓般难受,干脆直接从案桌站起身,来回踱步,最后走到窗前吹着冷风,望着窗外出神。
这一站便是将近一个时辰。
顾北和南北也不敢打扰他,一个站,一个跪,默默陪着他。
不管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和离是绝对不可能,只要他不同意,她就休想离开将军府,离开他身边。
“呵”突然君子夜想通之后,出一声冷笑,听起来有些阴森可怖,“她,现在身在何处?”
顾北和南北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所指是夫人,这次倒是南北率先回答,“回主子,夫人她今日一大早,便带着身边的白芷,去城外的净慈寺。”
“她去那里作甚?”君子夜听后,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净慈寺在京城的西北面,距离百里远,是一座尼姑庵。
南北将之前调查陶安冉的情况,如实禀告:“夫人的生母——陶大夫人,在净慈寺代修行,为陶家祈福十三栽。
每年这个时候,夫人都会带着身边的婢女赶到净慈寺,陪她生母过生辰,还会在净慈寺小住几日。”
君子夜也不纠结此事,翕动双唇,“嗯,东西人呢?他可有在暗处跟着?”
南北:“一直在暗处保护着。”
他这次很聪明,不敢说跟,只说保护,显然成功取悦眼前的男人。
君子夜脸色稍缓和,莫名心中一松,转身走到案桌前,将那封和离书和一万两银票揣进自己的袖口里。
像是无意间问,“最近她在将军府可有动作?有没有进入书房?”
南北:“回主子,没有,府中的暗卫禀报,夫人除了睡觉,便待在右厢房捣鼓,足不出院。
只有白芷隔三差五背着背篓出府,我们的人偷偷看过那个背篓,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都是一些胭脂水粉,皂角,布料,女人家常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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