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一愣,急忙道:“先生何知?”
西席先生看了看黄员外又笑道:“怕是缺乏子嗣,忧愁百年之后家业无人吧!”
黄员外大惊道:“先生莫非是神仙?如何知晓得如此透彻,简直如同看穿我一般!”
西席先生笑道:“员外谬夸了,非是我有异术,实在是由员外所现推算而出!”
黄员外疑惑,而西席先生喝了杯酒讲道:“老员外,有万贯家财,自然不愁这衣食住行,而黄公子虽然与其妻整日相守,不用心于功名,但也只见先生请在下而来,也未催促黄公子与在下,故也就不为功名,唯独是我来这许久,从未曾见家长增添人丁,故想是老员外为无人后继香火而忧!”
黄员外听后道:“不瞒先生,小可正是忧愁此事!”
西席先生笑道:“贵公子春秋正盛,何愁此事,想不久便有佳音!”
黄员外道:“我以前也是如此想法,可是这已经不是一个年头了,两人天天厮混在一起,却从未见我那儿媳肚子有半点反应!”
西席先生想了想道:“也许是老员外家教极严,黄公子又人品端正,从未知晓这男女之事,而其妻大家闺秀,也羞于此事,故虽是日日厮守,但终究未成人道,不懂男女之乐!”
黄员外道:“我与家妻原来也是这种想法,于是将一些图册饰品放于小儿书房,可是?……”
西席先生忙问:“可是什么?”
黄员外答道:“可是如今尘土布满,也未曾翻阅!”
西席先生一时语塞道:“这……”
黄员外也是苦闷,于是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酒,而西席先生沉思半晌后道:“老员外,如今我在此叨扰数年,虽然未曾有寸功,但也是将自己当成员外家人,今天有话讲于员外,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员外道:“先生有话便说,不需推推诿诿!”
西席先生想了想道:“老先生无香火的原因是否是贵儿媳两人是否懂人道这事我等尚不可知,于今正是深夜,不如你我且于两人窗外探听一下,好最终……”
黄员外大怒道:“先生休要再说,我岂能干如此之事,败坏人伦,有伤风俗,非圣人之道也!”
西席先生笑道:“员外迂腐,如今夜深,四处无人,你我窗下一探听,必然就能得知真相,如此一来也可对症下药,替老员外延续香火,如果老员外拘束于世俗所见,恐怕百年之后……”
说着西席先生看了黄员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黄员外想了半晌之后,觉得这西席先生所说确实是一个办法,现在为啥黄公子与小姐一直无子的原因谁也不知晓,只要前去一探听,就能排除是否因为两人不能人道而无子,接下来也好寻找其他原因,至于这纲常风俗嘛,只要别人不知道,那么这件事情就相当于没有生。
黄员外看向西席先生道:“非是我不理解先生的苦心,只是此事毕竟……”
西席先生道:“事急从权,此圣人之道也,老员外却……”
黄员外道:“只是我年老体迈,如此夜深,行动不便,且……”
西席先生道:“我既然空坐西席这么多年,岂能不为老员外尽一点微薄之力,我给老员外探路扶持,若被人觉,则老员外将所有事情一律推给我,说是现我这贼人如何如何,如此一来一是有人给老员外探路扶持,二来可以保全老员外名声!”
黄员外想了想道:“可惜……只是苦了你了!”
西席先生哈哈哈大笑道:“我一落魄书生,顶多传我个风流,并无所碍,老员外不必挂此!”
黄员外又思忖了一番道:“如今看来也只有此法了!”
柴大宝听到此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喷了一桌子口中的酒菜,一边道歉一边说道:“亏你们也能想得出来,公公偷听儿媳妇的房去,哈哈哈哈……”
柴大宝这一笑,搞得所有人颇为尴尬,而黄员外简直是羞红了老脸。
董何夕用眼神制止住了柴大宝,接着向黄员外问道:“那后来呢?”
黄员外红着脸继续讲道:
当时,黄员外自己也是纠结半天,看了看夜色,估摸着现在儿子与儿媳也休息了,感觉西席先生说的今夜去探听正是个好时节,这正是择日不如撞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如现在两人前去偷听一番,一是免得日长梦多,二是借着现在的胆气,不然时日一长,自己又退缩了,那此事就拖沓了。
于是黄员外握住西席先生的手道:“先生,那拜托了,今后必有重谢!”
西席先生哈哈哈大笑道:“我岂能是那些图名利之人,只是报老员外这些年空养在下的恩情而已!”
黄员外起身拜谢道:“先生乃是我黄家的恩人啊!”
西席先生也慌忙起身道:“哪里,哪里!”
黄员外手作请之动作道:“那还请先生带路,你我现在就去……”
西席先生一愣道:“老员外真是雷厉风行啊!”
说着便起身带路,两人一同前往黄公子与小姐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