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芙的性格好的不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最起碼簡選擇的那家孤兒院不錯。
辦公室里只剩下羽毛筆和羊皮紙摩擦的聲音和鐵質工具與木質案板碰撞的聲音,時不時女孩還會因為鼻涕蟲的汁水濺到袍子上而發出一聲低低的呼聲。
這可能是父女倆相處得最穩定的時刻了。
不過,穩定註定是要被打破的。
羽毛筆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接著一個少年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著急,拍著胸口解釋道:「抱歉斯內普教授,我遲到了,因為今天魁地奇訓練……」
「伍德先生,容我提醒你,就是因為魁地奇訓練你才會在我的課堂遲到多次被我留堂。」
相比對西芙說話,西弗勒斯這時候的語氣可冷了許多,他那雙黑色的深不見底的眸子在觸及奧利弗·伍德身上那件紅色的袍子時,忍不住露出一絲嫌惡。
「非常抱歉斯內普教授。」
奧利弗只能抓了抓腦袋,然後祈禱斯內普教授可以高抬貴手,別因為他的行為扣掉格蘭芬多的學院分。
西弗勒斯開始後悔讓伍德留堂了,畢竟那麼一大片紅色在自己眼前晃悠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只能皺著眉吩咐道:「去那邊處理鼻涕蟲。」
「好的教授。」
在斯內普面前,霍格沃茨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都很乖巧,奧利弗在聽到這句話時仿佛一個囚犯聽到了刑滿釋放,立刻離開了西弗勒斯的視線,來到桌子旁。
西芙正用刀背拍著一隻鼻涕蟲,要保證只將它拍死,還不能將觸角弄掉,因為治療疥瘡的藥水的第一步就是要將帶觸角的鼻涕蟲蒸煮。
也許是因為她過於討厭這種生物,並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氣,所以刀背將那條可憐的,還在蠕動的蟲子拍成了肉泥,而那些汁液正好濺了西芙和奧利弗一身。
對於這種狀況,西芙已經接受良好了,只是皺了皺鼻子,嫌棄地退了一步,然後拿出魔杖,熟練的清理掉這灘東西。
但是奧利弗就不怎麼冷靜了,他看著自己格蘭芬多球衣上那些黃黃的東西,緊緊的皺著眉,又看到西芙準備剛剛的動作時,急忙將她叫住。
「小姐,鼻涕蟲只需要輕拍背部……事實上,並不需要那麼大的力氣。」
「你是在說我力氣大嗎?」
手起刀落,鼻涕蟲被切成兩半,不過這種生物生命力極其頑強,還在桌面上一邊蠕動一邊流出一些令人作嘔的液體。
西芙的心情本來就因為要處理這些東西不怎麼滿意,她抱著手臂,發現眼前的少年好像就是那個攔住她打哈利的人。
她那雙綠色的眸子從上到下將奧利弗打量了一遍,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你的袍子和我的不一樣?」
奧利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球衣,臉上的表情立刻被驕傲取代,他挺了挺胸,微笑著說道:「這是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服,時不時帥?」
魁地奇的隊服和平時穿的袍子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它的胸前是綁帶,而且袍子下擺做的非常寬鬆,也許是為了醒目,袍子並不是低調的黑色,而是屬于格蘭芬多的醒目的紅金。
西芙摸了摸下巴,點點頭肯定道:「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