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见自己一番心血被糟践,他还是不免郁结烦躁。但倘若金恩柔真拿去变卖为救家族于水火,他也能理解,也能释怀。
可颠倒是非,栽赃诬陷一个无辜的人,他释怀不了。
“你手上的伤,是你自己弄的,还是白小小弄的?
白小小的镯子是她自己不留神磕碎的,还是你撸下来摔碎的?”沈惊觉语气低平,眼神无澜。
“惊觉哥哥……你这样说,是骂我是个栽赃陷害白小小的坏女人吗?!”
金恩柔哭得满眼是泪,“年少情谊知道现在……难道在你眼里我还赶不上一个骗你感情的前妻吗?!”
沈惊觉俊眉紧锁,“初露从不说谎,她说她并没有看到白小小碰你。”
“你四妹脑子不清醒,语言表达能力也差,惊觉你不是不知道,而且她当时不知在哪个角落躲着,有没有看清楚也是两说。”秦姝急忙出来打圆场。
沈惊觉凉薄地抬了下唇角,“做母亲的都是当着外人面,这么损自己亲生女儿的吗。
我没有母亲,我不太懂。”
秦姝霎时面色铁青。
这野种,平时在家像半个死人,怼她的时候还真是中气十足!
“所以,柔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跟白小小复合,你为什么还要找她麻烦?”
沈惊觉强压满心愤懑,越积越深的失望如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心脏,真的就快跳不动了。
他还愿意叫她一声“柔儿”,是为着那整整二十年青梅竹马的情意,和年少时的救赎之恩,毕竟金恩柔是他黑暗童年里,唯一照进来的一束光。
他很怕这束光熄灭,很怕自己赌上一切选择的人,是错的。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