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糖無奈收回手,罷了,買一把掃帚才兩毛錢,岳紀明可能是覺得找錢麻煩。
但是她讓人家跑腿辦事,總不好掐著多少錢就給多少錢吧?
中午請人去國營飯店吃頓好的,再給岳紀明偷偷包個紅包,就當謝禮了。
轉身上了樓,隔壁三零二估計是被岳紀明嚇得不輕,靜悄悄的,一點聲音沒有。
進屋,關好門,開始把空間裡準備好的東西放進行李里,再把行李里的泡沫收回空間。
等岳紀明兩手拎滿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扛過來的行李都散開著,原本鼓鼓囊囊的格子挎包空了一大半,從敞開的臥室房門可以看到有幾個小包裹堆在空空的床板上。
齊糖正在拿著打濕的毛巾擦柜子,等把上面的灰塵擦乾淨,再用干毛巾擦一遍,通通風,晚上就可以用了。
如果還在現代,搬家她肯定所有的東西都是買的,就像跟著她穿越過來的大平層空間。
但在這個提倡艱苦樸素的年代,自己關起門來吃好的喝好的都擔心外面聞著味。
更別提大張旗鼓的把還能用的家具都扔掉再換的,這種做法完全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別人自己錢多得沒地用,她可不會幹那種傻事。
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她勾頭看出去,不免有些詫異的開口道,「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回來?」
只見岳紀明一手拎著兩個網兜,裡面可以看到有罐頭,五六個蘋果,還有一塊肉,似乎還有一罐麥乳精,和油紙包的點心。
另一隻手則提著一個全的煤爐,上面還用麻繩綁著一個老式鋁製燒水壺。
計劃去買的掃帚買了兩把,夾在左邊的胳肢窩裡,右邊胳肢窩裡夾著一口鐵鍋。
見岳紀明已經把東西一點點放在地上,齊糖乾脆走了出來,還想再問,男人已經解釋道,「這些東西你都用的著,剛好我看到供銷社裡有賣的,就一起帶了回來,免得以後你還得自己跑去買。」
他拎回來不費什麼事兒,但是一個小姑娘拿這些東西可不太容易。
反正買的時候,他是一點沒想起來昨個兒小齊同志把人堵在巷子裡揍的那股狠勁兒。
買都買了,對方一片好意,齊糖抿抿嘴,到底也沒不領情,煤爐她確實還沒想到這上面去。
不同於北方常用的鐵皮爐子,在偏南方地區,基本都是用的煤爐。
外面圍一圈鐵皮包裹著的隔熱層,中間是圓筒狀的灶膛放煤球,整體構造比起鐵皮爐子要笨重許多。
且煤炭供應有限,需要錢票去買,所以有的家裡為了節省開支,會自己去撿柴火回來燒。
至於鐵鍋,剛剛她已經從空間裡拿了一口小的出來放在行李里,倒是沒想到岳紀明又給買了一口。
「好,辛苦你了岳紀明,我先去把房間收拾出來,你坐著歇會兒!」
道了聲謝,齊糖準備回房間先把衛生打掃出來,畢竟晚上就得住,不能再耽誤時間。
岳紀明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