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卓奇冲龙翔卫做了几个手势,龙翔卫立即转身退后十多丈,高度戒备着四周。
卓奇随即对文修使了个眼色,文修暧昧的笑了笑,收起了继续吃瓜的心,随着卓奇等人退到了远处。
秦周的嘴被紧紧吸住,他挣扎半天才抽离了他的唇,脸上又哭又笑道:“阿楚,你活过来了!你的伤”
萧楚唇角微微翘起,撕开胸前衣襟,但见那剑刃插入了一块铁牌中心。
秦周看那块铁牌无比熟悉,竟是之前在乡试时,他中的那枚经魁铁。
秦周语无伦次起来:“这这。。。”
萧楚语气轻柔有力:“小周,你送我的铁,之前在怀南行省就救过我一次,当时铁中心被射穿,我让工匠在缺口重新镶嵌了更坚硬的玄铁,一直戴在身上,没想到这次,你又救我一回!”
秦周拧起眉头,咬了咬唇,“这么说,你刚才没受伤,你又在骗我!”他心口涌上一股怒气,起身想要离开,却被萧楚紧紧从背后搂住。
“小周,我没有骗你,刚才那只利剑力道很大,正好打在檀中穴上,的确让我窒息了几瞬,待我缓过气来,看你正真情流露的告白,又怎么忍心打断你?”
秦周又羞又气,挣扎着仍然想要走,却被萧楚紧紧贴住脸颊,“我不许你走!你刚才说了已经原谅我了,只要我醒过来,你就回到我身边,你可不能反悔!小周,人世无常,几经生死,我们难道还不珍惜对方吗!”
秦周身子猛地一震,终于停止了挣扎,他慢慢回过身,眼角流下一缕泪水。
萧楚疼惜的俯身吻去他的泪水,“小周,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骂我,只是别说再离开我的话,好吗?”
“阿楚。。。呜呜。。。”秦周再也忍不住,多日的委屈一下子爆,他猛地扑到了萧楚怀中,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死了!你以后都不许再骗我。你再骗我一次,我就逃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见你了!呜呜。。。。。。”
萧楚紧紧搂着怀中人儿,不断轻抚着他的后背,口中轻哄着:“好好!不哭了哈。。。。。。”
。。。
天边一轮红日慢慢的西坠,夕阳散出万道霞光,洒落在通往大齐都城尚京的官道上。
一队马车正疾的从官道驶过,许多孔武有力的黑衣武士重重护卫着中间最大的那乘马车。
马车内,萧楚凝望着怀中沉睡的秦周,眼底俱是爱恋和疼惜之色。
他跟秦周和好后,着急返回京城,便命手下处理好刘家村后续事情。他带着秦周急急的赶回京城。
两人闹了这么久别扭,如今和好如初,在车里自然是各种温存亲昵,秦周有些累了,便躺在萧楚怀中睡着了。
“主上,臣有急奏!”马车外传来文修的声音。
萧楚掀开车窗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将秦周的头轻柔地放在车内靠垫上,又把他身上盖着的毛毯紧了紧,这才轻手轻脚的掀开车帘,迈了出去。
萧楚压低声音道:“什么事?”
文修也随着低声道:“主上,之前在刘家村的刺客不是县令的人,也不是韩王的鹰卫,而是景国公府内残存的暗卫死侍,臣推测他们应该是想为死去的主子报仇,故而行刺主上。”
萧楚眸色沉沉:“没这么简单,那些暗卫怎么会知道朕在刘家村?而且刺杀的时机有那么精准?此事只怕还是与韩王叛逆有关,你继续秘密追查此事。”
“是。”文修接着奏报着:“主上之前派去西番国的使者回京了,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西番国国主近期将派遣使者前来朝见陛下,商谈结盟之事。若此次与西番国能够结盟成功,主上便再无顾虑,彻底放开手脚,收拾那帮桑戎人了。”
萧楚眼底掠过一抹喜色,“果然是好消息。可知西番国派何人来使?”
文修顿了顿道:“派的是大王子崖黑作为使者来齐。”
萧楚微微蹙眉,“朕没记错的话,崖黑王子是西番国内反齐亲桑戎派的主要人物吧?”
文修道:“的确如此。派反齐亲桑戎派的崖黑来议和?臣以为西番国主心中对结盟之事,只怕还有很大的疑惑。”
萧楚冷哼一声,“崖黑王子来齐虽然不利结盟,但朕定会让他心悦诚服的臣服大齐!文卿,你督办鸿胪寺和光禄寺,务必做好接待西番使臣的相关事宜。”
“臣遵旨。”
这时,车厢内忽然传来一声含糊的低呼,萧楚立即挥手让文修不要出声,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现秦周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他这下轻轻放下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