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祁大将军的爱女,快不必多礼。”萧熔语气甚是温和,同样伸手虚扶了一把,说道。
“第一次见祁小姐就是这副模样,让祁小姐见笑了。”萧熔苍白的面容虽是笑着,却有些无力。
祁柒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道:“二皇子无需多思多虑,好好休养定是会大好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时候不早了,孤先送你出去。”萧纳扭过头看向祁柒,说道。
不知为什么,在萧纳看来,今日的萧熔格外刺眼。他不想让萧熔与祁柒多做接触。
“天气转凉了,二皇兄也早些回去才好。可不要受凉了。”他又看向萧熔,说道。
“多谢殿下关心,臣这就回去了。”说着还不忘同祁柒打了个招呼:“祁小姐慢走。”
“臣女告退。”祁柒依礼说道。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萧熔心中冷笑一声:“他这个弟弟,不但出生就贵为储君,如今还得到了这般女子,可真是好命啊。”
此时的萧熔只当祁柒是一个长相出众、气质清冷些的大家小姐,与京城一般的贵女没有本质性的差别。
他只是不甘心,凭什么萧纳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美好的东西?
就凭他的生母夺了自己母亲的皇后之位么?!
天色眼看着又暗了些,树叶随着风“簌簌”作响。
“走吧。”萧熔压下了心里情绪,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他并不知道,蝶舞已经暴露,他暗地里的那处宅子很快就要被抄了。
……
又过了几日,萧纳派去调查官员的暗卫纷纷传来消息。侍书将这些消息整理汇总,最终交到了萧纳的手中。
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为这些人为了谋求一个官位,会做些趋炎附势之事,却没想到,这里头的好些人却是直接用了银子从吏部买下了一个官位来!
这简直让他怒不可遏!
如今他终是明白为什么当日在街上遇见的林普,为何叫嚣着自己即将出任京官;又为何在得知孙鹤死讯时如此的失魂落魄。
怕是知道自己的花的银子打了水漂了吧?
他也明白了孙鹤托那乞丐递上来的遗书是什么意思。
“……谋私,中饱私囊,为数十官员考评、升迁大行方便之门”,原来指的就是这个!
只可惜,孙鹤的遗书只剩下了半张,不能直接看出是谁在做这件事儿。
想起方才祁柒同他提起的张毫均。身为吏部尚书,他确实是嫌疑最大的。
他突然间又想起了方才祁柒在宫门口和他说的话。
“殿下,方才有事忘记说了。据我的推测,张毫均近日怕是被人胁迫着。”
那么,若吏部做这件事的人确实是张毫均,他背后的这个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