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盼着我挨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宋瓷笃定,这小崽子必须打。
季南山也不躲,屁股上挨了一下。
“娘,如果你这是病了,这个病不要好行不行?这样娘以后就不用受欺负。
“我打不过小叔,打不过祖母,我连祖父都打不过。他们都欺负娘,也欺负爹。娘,你就这样病下去,好不好?”
原身恭顺软弱,以孝为天,以夫为大。
偏偏丈夫季大梁是个愚孝的。
有这样的父母,季南山的日子实在不好过。他们一家三口,都被小叔季大柱吸血。
小孩儿早就有满腹委屈,不敢说,不能说,不会说。
这会儿借着屁股上不轻不重的疼,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就停不下来。
宋瓷捏着鸡毛掸子,对上便宜爹虎视眈眈的目光,麻溜跑了。
“我可没使劲,这不怪我,真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想哭的!”
老的惹不起,小的打不起,真是够了。
宋瓷觉得,自己果然是个道德底线很高的人。尊老爱幼,舍她其谁?
宋·道德标杆·瓷。
【宿主,有没有可能您的认知出现了亿点点偏差?】
统子表示,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家宿主疯了。
老大夫这个年纪,八十多了,身形基本没什么变化,宋瓷也不给他量尺寸,直接拿了他的旧衣作为参考。
她也不用剪刀,拿小刀在在木板上裁布。
当天晚上,就做好了一件薄棉袄……拆了一条棉被,揪里面的棉花做的。
“下次要买棉花。”要论暖和,除了皮毛,当然就是棉花了。
宋瓷琢磨着下次去鹭城县的购物计划,沉入梦乡,刚睡着,就听到一道凄惨叫声。
“我毛呢?我毛呢?我毛没了!”
是季大柱的声音。
宋瓷捂住耳朵,烦死了。
这季家人可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