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都在窃笑。
沈惊觉脸色暗沉,薄唇抿得锋利如刃。
白小小当着这么多人面骂他是猴,他当然生气,但更让他气愤的,是她此刻看着他时,生冷无情,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眼神。
她到底是有多烦他,才能满眼都是厌恶?
可从离婚到现在,哪次不是她在找茬,不是她在从中作梗?他隐忍到现在不已经够有绅士风度了,她竟然还一再蹬鼻子上脸地羞辱他?
仇旧怨的如暗潮来袭,激得沈惊觉猛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眸光化作寒星两点直刺入她眼眶。
“白小小,你敢对我这么嚣张,是仗着你是我前妻这层身份吗?是觉得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所以你才敢一次次挑战我底线?
有名无实的婚姻,成了你对我,为所欲为的资本了吗?柔儿都不敢对我这样,你怎么敢?”
他声音极低沉,其他人离得远,除了唐俏儿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
可饶是如此,唐俏儿还是被怒火灼红了眼睛。
她从不后悔爱过沈惊觉,她从来都不后悔成为他的妻,哪怕过去三年,这男人都没正眼看过她,用冷漠无视一次次碾压她高傲的自尊心。
可这一刻,她却想在这句话前面,加个“曾经”。
唐俏儿怒极反笑,强自抹去了眼里的一丝破碎,“金恩柔不敢是因为她在乎你,我敢,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早就没有任何分量了。”
沈惊觉眉骨狠跳,下一秒,女人咬紧皓齿,纤细如柔荑的手指缠绕上他的蓝色昂贵的暗纹领带攥紧,随即猛然牵引。
“你是想让我对那场婚姻感恩戴德吗?可我完全没那么想过呢。”
两人焦灼的视线相撞,身体保持最后一寸岌岌可危的距离。
沈惊觉脖颈一紧,心也被她眼里的刺扎得缩了缩。
“那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用一个成语形容,就是‘不堪回’。你觉得你娶了我是天大的恩典是吗,当过你妻子是我炫耀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