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笑容涩然,一时没话接。
沈惊觉脸色一沉,他就知道今晚不该来,来了就是躺枪的。
“小小,我这儿得了幅画,都没舍得给别人看,留着第一个给你看!”沈南淮兴致勃勃地牵着唐俏儿的手往书房走。
“您其实是想让我帮您鉴宝吧?”唐俏儿勾唇,梨涡浅浅。
“嘿嘿让你现啦!”
沈惊觉站在唐俏儿身后,猝然暗惊。
他跟她三年夫妻,不知道她伶牙俐齿,会飙车,会书法,会裁缝,更不知道她还会鉴宝。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具备这么多技能,他不信。
所以想看看。
书房的檀木长桌上,徐秘书已戴着白手套,将一幅画小心翼翼地摊开在三人面前。
“小小,这就是爷爷收的,快帮爷爷掌掌眼。”沈南淮满目期待。
“是,爷爷。”
唐俏儿亭亭玉立地站在画前,拿起放大镜弯下腰,左手负在身后,细细观摩。
沈惊觉看到她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面色依旧清冷,唇角却不觉上扬。
她精致漂亮的皮囊下好像藏着个花甲之年的老学究,怪有意思的。
沈南淮留意到唐俏儿左腕上的镯子,眸光闪了闪,但脸上慈爱的笑容不减。
“这是五代宋初绘画大师李成的《晴峦萧寺图》。”唐俏儿勾唇,眼中自信满溢。
“正是。”沈南淮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