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觉得没有玉牌一样飞升,没想到会失败,说来说去,此事都是妖族的错。”
月朝玄无语,这人真是自信过头,登仙梯虽派了弟子巡守,又如何拦得住他去送?
九寒冷冷道,“自己实力不济,就将过错推到妖族头上。”
殇仁气道,“九寒,你什么意思?”
眼看争执将起,云晚岁将话题拉回,“时光回溯术显示,妖兽扯下玉牌并未占为己有,而是将之抛向空中,使得七块玉牌散落三界各处,不知去向。”
她柔声细语,“七情玉牌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玉牌会挑选宿主,助其达成心愿,譬如有爱之人吸引爱字玉牌,放大爱意;恶字玉牌会选择心中有恨的人,放大憎恶之情。玉牌本身没有善恶,但得到它的不一定是好人。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在此争执。”
殇仁道:“你们两个女人——”
他话说到一半,月朝玄直接打断了他,“我正为此事担心,两天过去,恐怕玉牌已经认主,而玉牌的宿主,三界之大,人海茫茫,该从何找起?”
正沉思间,忽闻一阵海潮声,四人齐齐一惊,这可是朝玄宗主峰,又不临水,怎么可能听到潮水声,当着他们四个羽化境高手的面,谁在装神弄鬼?!
正惊疑不定之间,一玄衣男子竟自虚空现身,踏入大殿之中。
这殿内设了五把椅子,为了表示四宗地位平等,四宗宗主都坐在两侧,正中的主座空着,那人当着四人的面走到主座前,旁若无人坐下了。
“大胆!”
月朝玄和殇仁同时出手,术法打在他身上却像是打中了空气,毫无作用,两人心下一骇,并未再贸然出手。
那玄衣人在主座上坐得安稳,他容貌俊美,气质神秘,墨黑长发以紫玉簪束起,长眉斜飞入鬓,黑眸沉如古井,面对四位宗主之威,神色一派悠闲,根本不把四人放在眼里。
“尊驾是何人?”只一招,月朝玄已知此人不凡,他将传讯玉符捏在手中,一旦捏碎玉符,朝玄宗高手将齐聚于此,将人拿下。
在此之前,他想先弄清这人来历。
殇仁手心冒出一层薄汗,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就连叔祖,也轻描淡写挡下他一招。
“吾名辰渊。”玄衣人缓缓开口,扫视阶下,将几人小动作看得分明,语带不屑,“你们是要四人齐上,还是再多叫些人来?”
月朝玄微皱了皱眉,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号,但对方实力莫测,他态度谨慎,收回玉符,“你不请自来,有何目的?”
其他三人都盯着他,等着他回答,这神秘来客以一己之力挑衅四宗,是想立威,还是活得不耐烦了?四宗可不是只有宗主一个强者,各宗老祖、长老、潜修之人,修为更在他们几人之上。
辰渊冷眼睥睨:“你们,吵到吾睡觉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殇仁唤出法宝,一顶七层宝塔托在手中,散发着七彩宝光,就要和他动真格的,云晚岁拦住了他,“且慢。”
她心思细腻,这人踏破虚空入殿,对上两位羽化修士犹占上风,实力之强,乃是她平生仅见,观他神色傲然中暗藏不耐,凤目微眯犹带一丝困倦,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