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自威这个人比先前那人更恐怖。
两位弟子睁着眼,想动不敢动,任着汗湿衣衫。
江狐半眯双眸,声音低沉如泰山压顶:“说。”与此同时他释放一身修为,顷刻间,周围气息瞬变,风流涌动,如山雨欲来。
他一身灵力像喧嚣的疾风骤雨,使得山林虫鸟不安,争相嘶鸣。
两位弟子汗如雨下,发尾尽湿,深怕眼前的人突然发难,忙跪下求饶:“前辈饶命前辈”
两人蓦地噤了声,时间好像被拉长了,因为他们清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好像是那条无声无息让他们身首异处的线。
“在哪?”
男人哭嚎道:“这人是个疯子,她根本就没有孩子。”
“呲啦”男人的手臂忽然被划开数道血线。
江狐沉声道:“我江家的人岂能容你侮辱。”
男人被吓得面如死灰,哆着声道:“晚辈不敢前辈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位大娘。”
一直没说话的妇人在江狐的注视下也打着颤道:“小芸小芸这样,好些年了。”
江狐又看了眼被江北半搂着的小芸,这才收回灵力,登时山脚之下如雷消云开,布满周身的压力消失,虫鸟也逐渐归于安静。
江狐:“回去转告贾掌教一声,江狐偕同舍弟拜谢他当日收敛家父尸身,不日将登门拜访,我们走。”
江北打横抱起情绪过度激动已经昏迷的小芸,往城中走去。
江狐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江北把小芸放到床上,冲一道跟来的妇人说道:“大娘,劳烦您打些清水,为小芸擦洗一下。”
有人长大自然就有人老去,七年不见,当年一朵花似的小芸,如今已有了皱纹。
大娘显然是经常照顾小芸,无意间得知江家还有两位少爷,来不及惊喜就先被惊吓了一番,当即二话不说的转身下楼。
江狐倒了一杯水,捏开小芸的嘴放进一颗安神定惊的丹药,将水一块服用了。
江北倚在床头感叹道:“想不到小芸还活着。”
“她嫁人之后我就不准她再回江家服侍我,可能因此保住了性命。”
江北不解道:“那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小芸的相公”
江狐把杯子放回桌上,一张脸看不出什么神情:“待会问问大娘便知。”
江狐看起来没事人一样,但他身边的是江北,他瞒天瞒地瞒不住这个跟他同胞同源的江北,江狐遇事越急越冷静,所以不用说,此时大家心里都是惊涛骇浪的,因为他也一样。
江北走过来坐下,说起另一件事:“你刚刚那话,是怀疑思量门明修暗度,偷偷将尸身交给了尸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