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娘淡淡的斜了江舒一眼,江舒抱紧了江北,耸了耸肩,这根棒槌彻底成了装饰品。
风青娘站直身道:“以往倒不觉,如今看起来,你倒霉的似乎有些道理。”
祸福相倚,修仙之人怎能不懂双生奥秘?
人诞生于世,气运犹可干,双生是福,亦是祸,江狐虽然被生下来,却难免被江北干扰到了气运。
江狐:“我能和小北分开一些时日吗?”
听闻此言,江北又红了眼:“小狐”
风青娘:“你上归云山?”
江狐摇头:“我想去别有洞天。”
尽管他和麒麟兽“不共戴天”,可别有洞天是最佳去处。
一株并蒂莲会因为枝干承受不住而一枝凋落,他已经被江北极度影响气运,再待在一块无异于自相残杀,小江狐已经没了,江狐再这样下去,不是丢一条命也是掉一圈肉。
江舒和风青娘看的明白,虽说江狐现在的身份是“江家孩儿”,可到底有些“来历不明”,只是血浓于水,江舒夫妇若真想对他不理不顾,江狐早就被江北坑没了。
风青娘惋惜的说:“想好了?”
江狐低头思索了会,才又抬起头道:“让小北好好学习阵法。”
传人需要像模像样,别看江舒是个上下不怎么搭的装饰品,可他一身法力高超,为归云剑法最是出众,江南偏生传承了他这点。
风青娘最擅阵法炼丹,江北在阵法上的天资得天独厚,这一大一小平分秋色,让平凡无奇的江狐生不出半点怨怼来。
怨需要资本,怼是要打脸。
而江狐只占了个二少的好名声,终归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江狐就这样搬到了别有洞天,出门的那一日江北望着他两眼水雾,一副江狐是狠心郎的表情,差点没把江狐看掉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鸡皮疙瘩长他身上,一直同吃同住,感情甚笃,坚决对江狐不离不弃。
江南对此态度不明,一张小脸绷着,可江狐却从他那双桃花眼里看出了不舍。
江狐无声叹口气,到底是可心的,谁又舍得分离呢?
石洞的一侧被布置的像牢房不像牢房,像是因为它只限一隅,不像是因为床是冬暖夏凉的,江舒亲自布置,连桌案都刻了符咒。
别有洞天并非人人都能进入,因此小芸江狐是不能再带在身边了,包袱那只卷了只套换洗衣裳,江狐就在众人的望眼欲穿里进了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里荧光如蓝如绿,麒麟兽高大的身影竟显得有些不真实。
江狐戴着口罩,五岁的小身板就像在一座山峰前那样渺小,他很轻松的和它打招呼:“又见面了。”
麒麟兽听出他的声音漏风了:“你换牙了?”
仿佛错觉似的,江狐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雀跃:“你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