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内,青烟缓缓化成人形,鬼差降临。
无形的压迫感,将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隐约可以看见,这鬼差身高近两米,身着宝蓝色古朴长褂,面目模糊,周身死气围绕。
林老橛子收起烟袋锅子,站起身,与鬼差相对而立,眼中并无惧色。
但这老头儿却也是始终低头,不去看鬼差的脸。
谈判开始了。
林老头拿起纸笔,将想说的内容写下,而后在鬼差面前点燃。
鬼差模糊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嘴。
但阵阵空洞虚无的梵音在我耳畔回荡,这是鬼神的癔语,身为凡人的我听不懂其中的内容。
而林老橛子似乎可以听懂。
就这样,林老橛子写,鬼差说,一人一鬼交谈了许久。
突然!
鬼差的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动,看向躲在角落里的我!
一瞬间,我的头皮发麻,脊背汗毛战栗!
“呲~”
我先前贴在胸口的天尊隐形符爆燃!
无形的压抑感瞬间扼住我的喉咙,让我难以呼吸。
林老橛子连忙给我比了一个低头的手势。
我明白了,这鬼差似乎不喜凡人的直视。
我弯下僵硬的脖颈,吃力的低下头。
冷汗顺着我的头顶往下流。。。。。。。
这一刻,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
林老橛子来到我身边,用烟袋锅子敲了敲我的脑袋。
鬼差离开了。
去给我们办事了。
我扶着腰站起身,不知不觉腿已经蹲麻了。
林老橛子让我把屋子里的香烛元宝都搬到院子里烧了,把铜炉里的食物都倒进门外的垃圾堆。
香烛纸钱是我们答应给鬼差办事的报酬,但是这么多食物都倒掉是不是有点可惜。
尤其是那瓶窖藏十几年的老白干,可是花了我小几千块,就这么白白倒掉吗?
带着疑惑,我走到院子门口的垃圾堆。
这些食物从外表看起来并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