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么样?
兄弟!”
此时我身体僵硬,已经说不出话,眼前一阵发黑,耳膜响起阵阵嗡鸣。
屋子里的安瞳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五六分钟前那女人就已经没了声音。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些超出我们俩的掌控,这陈谨的鬼魂极其难缠,蒸不熟,煮不烂,文的送不走,武的打不着。
一会儿的工夫,法坛上准备的东西都快被木头用光了,这陈谨的鬼魂也不知道哪来的执着,就是不走,即使是被木头打得遍体鳞伤,他冒着魂飞魄散的下场,就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今天他非要进屋去找安瞳不可。
陈谨鬼魂的执念大大超出了木头对鬼魂的认知,当一个人,或是一只鬼对一件事或一个人有着超越一切的执着,那这种力量是可怕的。
此时,木头已经是无计可施,如果继续耗下去,就看陈谨先魂飞魄散还是我和屋里的安瞳先冻死。
木头眉头紧皱,颗颗冷汗滑落脸颊,结成冰珠落地。
“木~~头~~~”
“撕下~门上~的~符。。。。。和~法器。。。。。。”
“让~他。。。进去。。。。。。”
快要冻成冰棍儿的我,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一个字。
木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稍作迟疑,他按照我说的话,撕下
身后防盗门上的符咒,摘下了挂着的法器。
“啪~”
门开了。
楼道里的温度渐渐回升,我的这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我和木头向门里望去,只见屋子里,安瞳闭着眼,身体飘浮在半空,似被一个无形的人用手托起,抱在怀里。
安瞳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冰霜,脸已经冻成了黑紫色,没了呼吸。
“求。。。
救她。。。
救。。。
她。。。”
陈谨的鬼魂在我俩面前彻底显形,寒冷和戾气已经少了大半。
这是一个,个子不高,长相普通的男人,穿着一条厚重的迷彩裤,以及破烂的夹克衫。
饱经风霜的脸颊很难让人看出,这是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此时,他抱着怀中的安瞳,木讷僵硬的脸看上去是如此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