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坦诚,陈瞿西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西,这是你的朋友吗?”
此时男主人那边给羊放好血,从后边的羊圈进来,看到池柘时眨眨眼,可是陈瞿西没有要介绍的意思。
“是的。我是陈瞿西的好朋友。”不等陈瞿西开口,池柘主动往前走了一步。
之后,男主人便热情地邀请池柘留下来吃晚饭。
饭桌上,池柘给自己凹了个陈瞿西好兄弟的人设,中心围绕自己跟陈瞿西的关系有多么好而展开,他道,因为陈瞿西工作缘故今年没法回家,但他们关系好,舍不得让陈瞿西一个人在外面过年,所以特意跑过来陪他。
煞有其事的模样仿佛故事中的另一个主角不在场,丝毫不担心陈瞿西会拆穿他。
“这边晚上有什么比较方便的交通工具去镇上吗?”故事编完后,池柘开口询问男主人。
陈瞿西听到后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烈酒。
“平常可以骑摩托车或者马过去,但是晚上的话恐怕不太行,天黑,看不见路,还有就是今晚会有暴风雪,更不安全了?”
外面的冷风已经呼啸了许久。
坐在蒙古包里都能听见声响。
“怎么了,是回去有急事”
“我今天刚来,在镇上订了一家宾馆,要是回不去,恐怕今晚就没地方睡了。”
“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直接在这里住下就好了,没事的。”
装巧卖乖。陈瞿西在心里冷哼一声。
池柘顺理成章在这借宿。
虽然没有多余的空地,男主人想着反正二人的关系如此之好,睡在一个蒙古包里并不是大事,只不过只有一张窄床,恐怕其中一人要打地铺。
他把床铺的东西送过去后就没在露面。
陈瞿西早早洗漱完已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黑暗中他听到池柘从外边进来的声音,接着在他身旁抖落被子。
“记得关灯。”
陈瞿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噢。”
悉悉索索的小动静消失后代表池柘躺下了。他那么安分,陈瞿西反倒有些不习惯,没多想,最近一段时间他作息极度规律,迷迷糊糊中就要陷入梦乡
“陈瞿西。”
很轻的一声。
陈瞿西黑暗中睁开眼,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很快他又重新闭上眼睛。
可是渐渐,喘息声越来越大,声音的主人全然没有克制自己,生怕第二个人他听不见。
“嗯,啊…”
“嗯。”
以对方的臭德行,陈瞿西知道自己此时出声应该不会将他吓阳痿,他反倒可能会更爽。
不知怎么的,陈瞿西想起之前的事,同样在黑暗中,他同样躺在自己的身旁做着同样的事情,不过那时候是在炕上。
“……”
“陈、瞿西。”池柘清晰地喊出这个名字,他将“西”字的读音放得很轻,可念出的感觉又格外缱绻。
空气中弥漫一股难言的味道。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