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这人也是够可以的,这么多天连条消息都不发。
何绁那边好容易放人,他眼巴巴地上门,现在搞得跟他跟个笑话似的。
陈瞿西平日很少会叠被子,池柘到时以为他还在睡,可推开房门床上的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明显是一晚上没有回来过。
打了电话接的到还快。
只不过不是他本人接的,所以一晚上躺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池柘到不相信陈瞿西这种人会劈腿,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他心里窝的这团火是越憋越大。
赶了一夜的路,心神俱疲。
池柘看床上的被子,怎么着都心烦,一把散开,躺了上去。
最后陈瞿西打来电话。
陈瞿西回到家后,池柘已经收拾好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将近两个月没有见的人没有太大的变化,身形消瘦了些。
“什么时候到的?”
“你跟别的男的躺一张床上的时候。”池柘话里带刺。
“他是……”
池柘起身,一把揪住走来的陈瞿西的衣领,愤怒不言于表。
“你是发现睡了我也挺舒服的,所以就找别人试试?
“说说,感觉怎么样啊?”
“不找我的原因就是因为要跟别的男的睡了?耽误你了?”
池柘的手劲不小,陈瞿西的脖子被勒住,他解释起来是断断续续的,“他不是,他是我姑现在丈夫和他前妻的儿子,昨天我姑结婚吃饭,我喝多了,他照顾了我一晚上。”
池柘骂了一句“操”,嘴角裂开一个弧度,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的脸,下一秒,一拳头塞在陈瞿西的肚子上。
前面积攒的所有怒气都没有这一刻来的迅猛。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陈瞿西很少会干预他的事情,他也很少干预对方。但是池柘知道贺桂桂对陈瞿西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比母亲更像母亲的一个人。
陈瞿西连这种事都不会跟他多提一句。
没想到池柘会一言不合就跟他动起手,陈瞿西也被惹毛了,他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房子本来就小,客厅里空闲的地方并不多,两人打起来后地方更显逼仄,而且还随时会碰到家具。
打在身上可能没多疼,但撞在桌角疼痛等级立马上升了一个度。
两人都憋着一口气的人手上力度有没有控制不知道,但架势都挺足。
不知道谁撞倒了客厅角落防着一盆君子兰的的花架,噼里啪啦一顿叮咚乱响。
两人站定在原地,注视对方,情况谁都不比谁好一些。
“陈瞿西,你特么是不是后悔了?”池柘冷声质问,“发现我就是个男的,然后搞这么一出来恶心我?”
操,到底谁恶心谁。
陈瞿西后腰还隐隐作痛,刚刚桌角那一下撞的不轻,自己的每个神经仿佛都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