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好久没跟人躺在一张床上了,啧,真不习惯。”
躺在左边的男二裴光远性格开朗,在陈瞿西躺下来后打趣。
“怎么?之前一直没有喜欢的姑娘?”
“还是有?但搞柏拉图?”殷延图道。
无端开起了车。
“哈哈哈哈哈哈。摄像头关了没?我说男的。男的。这还有点我们当初在大学时候的感觉。我都快三十多,好久都没这种体验了。”
“小西今年22,大概没毕业多久吧?”
“我去年才毕业的。大学是六人寝,上床下桌。没有就躺一张床上吧的时候。”陈瞿西回想,这大半年过得也蛮快。
大家在火车上睡得并不好,再加上下午又折腾一通的缘故,没聊两句便渐渐沉默,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
陈瞿西是被热醒的,他仿佛是睡在一个火炉边上,周身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给烤熟,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这炕烧的力度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可热意是从右边源源不断的过来。
他侧过头,池柘的半个脑袋睡在了他的枕头上,身子也是侧着睡,面朝着他,如他所见的那样,睫毛长卷,现在垂在眼眸下,鼻梁挺翘,往下,唇色却是异常的的苍白。
至于池柘的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胸前,以及一条腿也压在他的双腿上。
陈瞿西没空在意这些,池柘明显是不正常的体表温度,探出一只手附上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池柘,醒醒。”
轻轻晃了晃他,没有任何的反应,顺手加大了力度,头凑近道:“喂,池柘,你醒醒!”
“你……”池柘艰难睁开眼,他脑袋发胀,动一下都疼。
“你发烧了。”
“小西,怎么了?”
陈瞿西也惊动了旁边两个人。
“池柘好像发烧了。”
“我去问节目组有没有体温计。”裴广远下床跑了出去。
“嗯。”
池柘翻了个身躺平,压在陈瞿西胸前的重量消失。
“你先躺着。”
陈瞿西和殷延图下床,打开房门,导演他们正走过来。
“怎么了?”
“应该是发烧了。”
电子体温枪在他的额头扫过。
“393。”
算得上是高烧了。
“再用水银的测一下吧,不然出什么问题。”
池柘再次被晃醒,就看到陈瞿西那张脸凑够来,似乎挨得很近,嘴一张一合。
“夹着。”
陈瞿西听他应一声,但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解开他睡衣的前两颗扣子,将体温计塞进他的胳肢窝里。
“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