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清风斋,他便立刻吩咐下人看住了院子。
沈南迦直到落座才缓缓开口,“父亲已然答允,只等过几日看管稍松些,便把人提出来。”
谢祈昀闻言大喜,乐得直拍大腿,“太好了,为夫就知道夫人定会不负所托。”
这五日里,他都没再探听到谢祈哲在狱中的消息,生怕是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给处死了。
接连送去宁国公府的信也始终不见回信,他知道母亲曾拦过多次宁国公府的家书,这次不见消息,猜也猜得到是被人拦了下来。
除此之外,五日里,他那四婶婶日日来缠着他,不是在清风斋闹,就是去他下朝回来的地方堵,怎么躲也躲不掉,扰得他更是心烦意乱。
如今有了好消息,他可算是能消停一会了。
不等他的喜悦坐定,盛子便急匆匆闯进来,他甚少这么不知规矩。
“侯爷,侯爷,不好了!”
谢祈昀还在悠悠闲闲的喝茶,见他莽撞不满的蹙起眉,“急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盛子脸色难看,“祈哲少爷,被关进天牢了。”
一口茶还没喝进去,谢祈昀手一抖,茶水尽数撒在了身上,他也顾不得烫不烫,大惊失色,“什么?之前不还在大狱里吗?”
先前他想出的托关系把人弄出来的法子,是因为人在大狱,不过看守尔尔,大多只是些偷鸡摸狗,罪行较轻的犯人,只要有权势和银子,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可天牢那是什么地方,那里面关的都是些重刑,死刑的犯人,别说是托关系弄出来了,就连探望都难如登天。
盛子回道:“今晨刚进去的,谁都不知道,小的有个在天牢当衙役的同乡打探来的消息。昨夜圣上派了暗卫暗中调查了此事原委,那场宴席本就是聚来商讨储位之事的,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前太子之事。”
“祈哲少爷根本就不是什么陪绑,只不过是那昌国公长子说的最多又是带头设宴之人,事发之后,旁人见他喝的最多不省人事便都都推给了他。当时在场的人说了什么,证词全都都记得清清楚楚在皇上那,是板上钉钉的铁证。皇上大怒,便把人全关进了天牢。”
谢祈昀如同被当头一棒,踉跄着几步摔倒在席上,眼里已经失去了希望。
圣上彻查,这便是连整个谢家也躲不过了。
好半晌,他才会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哆嗦着向沈南迦求助,“南迦,你父亲可还有法子?”
父亲答允这样的话完全是她说来诓谢祈昀的,原本她和二哥哥是计划着给谢祈哲安排些其他的什么罪名,反正他做了不少只要去查不怕查不到。
可现下的变故来的着实是大了些。
她怕谢祈昀再算计沈家,冷冷的瞪他一眼,“进了天牢,那便是重罪了,这可不是随便的冒名顶替就能换出来的。”
非但不能换出来,论谁插手都要遭殃,谢家更是难逃罪责。
下人来报,“侯爷,四房老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