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朝长剑荡去,攻势凶猛:“仡濮臣,你若不还手,只有死路一条。”
仡濮臣微微一侧,身法轻盈地躲开致命一击,语气轻松:“倒也未必。不过,陆世子?,真的?不考虑握手言和吗?”
“本座都放下?之前的?事了?,陆世子?又何必执着于旧日恩怨,念念不忘呢?”
陆澄朝冷笑一声,手下?动作更甚:“仡濮臣,你如今倒是说得好听。”
当日执着不放的?,难道不是他仡濮臣?
如今,得了?昭昭喜爱,倒是摆足了?姿态。
仡濮臣又笑了?一笑,这?一回虽说不上语气轻佻,却也听起来?气人:“娇娇已然在你面前说爱我了?,我如何还不能说些漂亮话。”
陆澄朝连连冷笑,不再接话,只是剑招越发凶戾。
说着,只听呼的?一响,那长剑几乎贴着脸颊边削去,一缕乌压压的?黑发飘然落地。
谢嗣音心口一提,刚刚仡濮臣若是慢了?一时半刻,只怕是真的?要被陆澄朝给劈个两半。
她心头着急,可是穴道被点?,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越发紧张的?望着局势。
二人已然斗至了?白热化?,剑光连连,风声急促。仡濮臣也不再出口戏谑,目中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谢嗣音刚刚说的?那番话,让他心头火热,也无意再用蛊毒同陆澄朝过招。
他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谢嗣音的?心,倘若再伤了?陆澄朝,难免那个女人又开始惦念牵挂,因?此?只是连连闪躲,心下?暗暗思?索破局之法。
可陆澄朝的?身手本就同他不相上下?,如此?下?去,确实也落了?下?乘。
谢嗣音如何不知他心头那些小九九,可是,眼瞧着被陆澄朝压得越来?越低,心头着急却不是作假。
尤其?他才醒过来?几天,一身重伤初愈。只怕,根本不是陆澄朝的?对手。
更何况,陆澄朝手上招招都是杀招,没有一点?儿留情。
谢嗣音急得厉害,仡濮臣却恍若不觉,仍旧只是躲闪避开,不出一招。
又是一招横剑扫去,仡濮臣身子?连连向?后退去,立在树梢尖之上,噙着笑看?他:“陆世子?,如此?下?去,你我打到后日怕是也没个结果。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却是担心娇娇会饿坏了?。”
谢嗣音:
话虽糙理?不糙,只是不知陆澄朝会不会罢手。
就算不罢手,好歹将她的?穴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