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后悔了,应该带着昭昭过来看看。
昭昭一向最爱干净,见?到?这个人如?此?模样,便是对他有什么情愫也定然会消失得烟消云散。
他越想越是后悔,忍不?住出声:“暗夜,你去将”
刚说出几个字,一想,不?行!昭昭本来就对他心软、不?忍,万一见?了他这副模样,更加不?忍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如?果说想将这个人带出去照顾
嘶!还是算了。
暗夜还等着自家王爷继续吩咐呢,结果喊完他就没有下文了,不?由得眨了下眼睛,重新退回原地。
撇去那些不?三不?四的想法?,宣王的目光渐渐正?色起来:“你可怨恨我?”
仡濮臣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宣王却知道他听到?了,还听得十分清楚。
“莫怪本王,天?底下任何一个当父亲的都?不?会容忍你这样的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仡濮臣悬着手指微微颤了一下,他慢慢抬起头?,呼吸都?似乎变得费力极了。在对上宣王视线的那一刻,他干裂的唇角微微提了一下,哑着声音道:“我没有。”
宣王半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视线变得冰冷起来:“你说你没有,那你如?何跟我解释莲城给昭昭下蛊之事?又如?何给我解释雷公山之事?”
仡濮臣嘴唇颤了颤,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抿紧了唇瓣,什么也没说。
宣王见?此?冷哼一声,也无意跟他扯这些,直接道:“看在你曾救过昭昭的份上,她婚礼之后,我放你回苗疆。”
仡濮臣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他凶,宣王的目光更凶,语气冰冷不?屑:“你以为你还有说不?权利?若不?是昭昭给你求情,本王今日定亲手取了你的性命!”
仡濮臣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呵声,重新低下头?,不?再?浪费力气说话。
宣王真的被他这副模样给气笑了,直接转身朝着闫大夫道:“留下他性命就好,其余的”
“不?拘怎么处理。”
闫大夫点点头?,将宣王等人送出去,照旧取了血,又从墙壁的暗格之中拿出了那方白玉盒,往凹槽倒入了些许。不?过这一次,他等白玉盒上面的色泽完全褪却之后,并没有放回暗格,而是双手戴上了一副类似冰蚕丝制成的手套。
他谨慎的瞧了眼仡濮臣,男人仍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气息奄奄的垂着头?,似乎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闫大夫吞了吞口水,托着那个白玉盒重新走回仡濮臣的身边。
“祭司大人?”他轻轻出声。
仡濮臣没有任何反应,手腕上的伤口没有包扎,仍在缓缓流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仡濮臣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