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姮娥勾了勾唇,笑得比哭还难看:“每一个新娘子都很美。”
谢嗣音瞧着她坐得笔直的身体,猜测道:“他们给你解药了?”
傅姮娥也毫不避讳道:“嗯。听说你来了,他们就把软筋散的解药给我了。”
宁国侯和宁国侯夫人脸色齐刷刷的一僵。
谢嗣音点点头,声音平缓:“你现在怎么想的?”
傅姮娥微微垂头:“郡主能来,我很感谢。但往后,郡主不必再管我了。”
谢嗣音抿了抿唇,启唇道:“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宁国侯:他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呢。
但想到谢嗣音手里的令牌,他压着胸口怒火,出声道:“云安郡主,她的父母家族都在这里。为什么要跟你走?”
谢嗣音权当没听到他说话,看着傅姮娥继续道:“我总是不忍心明珠蒙尘。”
傅姮娥愣了下,眼中闪过晶莹泪光:“郡主抬举姮娥了。其实我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谢嗣音点点头,很不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你与其他人的区别,在于成为了我的朋友。”
傅姮娥含着泪花直接笑出声:“所以,我很幸运。”
谢嗣音一脸认真的语气:“你还可以更幸运一点,比如你曾说过的梦想。”
傅姮娥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如同一粒珍珠敲到凤尾之上:“当时戏言罢了。”
谢嗣音长叹一声,认真看着她道:“如今你说一句不愿意,我还能救你。可等你出了这个门之后,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傅姮娥一脸哀哀的看向铜镜里盛装华服的女人,声音飘渺道:“郡主,你救不了我的。”
“我想明白了,其实嫁谁不是嫁呢?郑安伯也挺好的。”
这话说完之后,宁国侯夫妇齐齐松了口气。
谢嗣音眉峰不动,继续道:“侯夫人应该也给你说了不少,我只问你一句:你若是相信我,就给我一句实话!什么结果我都替你担了。可你若是连这份勇气都没有,我便是做再多也没用。”
傅姮娥目光出神地呆了片刻,怔怔道:“我”
谢嗣音定定的看着她:“可倘若你自己都没想好,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来这一躺,也只是替你添妆。”说着从发间抽出一支点翠花枝凤尾簪,放到傅姮娥的梳妆台上。
傅姮娥睫毛震颤,如同煽动的蝶翼:“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