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不进的狗东西,谭马成冷冷看着他,冷冷道:“你一开始就想看我们演这一出?”
褚则诚耸肩,漂亮的眼,里面闪烁着闪闪的笑光。
什么叫他想?是这些傻逼们,不演这一出,日子就没法安心过。
“后续会有人跟你谈。”他不说话谭马成也无所谓,拿起箱子站起来,看向坐在褚则诚身边,那双眼眸黢黑得不像正常人的湛岿然身上。
湛岿然这几年越发沉默,但他的情绪非常稳定,稳定得不像一个曾经燃烧血和肉,就只为了复仇的那个湛岿然。
有人制止了他以身书写愤怒的祭身。
悲剧没有发生,谭马成很高兴,他对湛岿然的感情很复杂,从最开始对这个太子爷的冷漠,到中间的佩服和赞赏,再到如今的沉默,他看着一个干净帅气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人生过于超负荷承担从而变得异常沉默的男人,他单方面的,居然希望这个孩子能继续活下去,得到幸福,保有幸福。
但他这几年闹的事越来越大了。
能量越大,越让人忌惮。
他今天的影响力,都超过他父亲了。
“你先生的做法很对,这事再晚一点,”谭马成跟湛岿然淡淡道:“就有人要力排众议,逮捕你们了。”
湛岿然就跟一座沉默的大山一样,充满压迫但无声地看着谭马成。
这些年他们都经历了很多,做为他们风险系数管理者,谭马成知道他们遭受了什么,承受了什么,最终是怎么成为今天这个浑身伤痛但最终能平静下来的人的,他继续道:“你们唯一胜出的点,就是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先生的决择也没有错,你活着,才是你们唯一活下去的点。”
这是在为自己说话?褚先生诧异地看向他们每次打交道都闹得很不愉快的谭马成。
而湛太子这时候冷冷地瞟向谭马成,开了口,“告诉你上面,这次让我丈夫满意。”
谭马成当即沉默。
旁边,蔡信问出了他想问但没问的话,“要不然呢?”
湛岿然看向蔡信,这个全身上都带着伤的男人漠然注视着蔡信,在蔡院长这个也经历过大小事故的老硬汉都想躲避他的眼神之时,他回道:“那你们会很满意。”
“什么意思?”蔡信急了。
褚则诚静听他们说话,听他们说到这,在旁边叹了口气,道:“他的意思,他死不死的无所谓,但如果逼急了我们,你们会恶心很多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