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保衡早就举起双手,吓得跪在了温凉面前,
要不是事情还没问清楚,温凉只想将这个蠢货一刀解决了,
“韦保衡!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可以让你韦家全部掉脑袋?你怎么这么蠢还给他出侍卫当杀手?”
没想到韦保衡只是被温凉拔刀的动作吓得不轻,听到温凉说杀手,却并没有害怕,而是缓缓地说道:
“杀手?他要走的是我家养的那二十个乐伎,除了吹拉弹唱什么都不会,怎么当得了杀手?”
温凉一愣,家养乐伎?这个韦保衡什么意思?
温凉手上的刀并没有放下,继续指着韦保衡问道:
“隆升跟你要了二十个乐伎?还跟你说他要乱城?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韦保衡见温凉终于开始问起事情缘由来,这才从头开始说起,
原来,隆升无意中知道了韦家的一些产业,比如边境贩卖私盐之类的,到了长安就找上门来,以此要挟韦保衡配合他端午的行动,不过,要走二十个乐伎确实让韦保衡也没想太明白,但是人确实是被要走了,安置在东西两市,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不过,今天早晨韦保衡很隆升见过之后才现,原来隆升跟韦保衡要的二十个乐伎全部都是给他带来的那些随从当女伴的,想在端午当天假扮同游,在各坊制造混乱的时候好掩人耳目,因为那些随从的长安话都说的不好,全靠这些乐伎来沟通。
温凉目瞪口呆的听着韦保衡将事情说完,都不敢相信其中的荒谬程度:
“你家贩私盐?”
韦保衡也不掩饰,只好承认道:
“韦家家大业大,有些下人经营各地商户的时候难免要做些挣大钱的营生,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他们弄好关牒了,现在所有营生都是边关照应过的,全部都合法经营了。”
温凉也不过度纠结韦家经营的事情,谁家没有点家业要给下人们经营的,官场都是互相照应,韦家这样也没什么值得指责的,但是乐伎当女伴这件事也太诡异了,
“你府上二十个乐伎?去给南诏人当女伴?”
事情终于说到重点了,韦保衡才不得不说道: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韦氏的宴游要去找柳如梦和各家的花魁来?还不就是因为我府上的乐伎全部都被那隆升给借走了嘛!”
想了想,温凉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就这些,隆升能威胁得来你?”
韦保衡这才不得不实话实说道:
“我母亲,曾经和南诏皇帝相识,听说都快订婚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母亲才嫁给了我父亲进了韦家,隆升说,他是南诏皇帝和我母亲的儿子,如果他说出来,我母亲……”
现在,温凉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韦保衡,终于说出了实话!
“所以,你才想取那隆升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