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在朝南的27o3号房住下,本来我想在最高一层的28楼选一家住下来,这样我可以随时上顶楼观察情况。
我的想法是,虽然住的楼层高,上下楼会麻烦一点。
但除了有进行了望的需求之外,已经清理过的楼层已经有十来层了,再上来的行尸必定是少数,安全性大大提高。
但刚才十几只行尸在28楼躺成一堆,让我和陈响东都不太愿意住在那一层了。
27o3的房间也挺干净,甚至没有血迹,虽然较为老旧一点,但好在有两个卧室。
一路下楼,我们现,所有打开的房间里,食物基本上都不翼而飞了,二人均是苦笑,都清楚是那些邻居趁我们去清理行尸的时候捷足先登了。
好在我前期已经收集到了足够三人吃很久的食物,所以我俩又仔细翻找了各个房间。
随便收集了一些没被现的有用物资,然后分别到自己原来的房子里把东西集中到了27o3室。
这家还有一个大浴缸,我们趁着水还没停,把浴缸清洗干净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水。
还从邻居家搬来一个硕大的玻璃鱼缸,同样也接满了水。
另外锅碗瓢盆也找了一大堆,全部都接满了清水,存了估计能有一吨多水在家里。
以前都没有意识到,原来一度水有这么多。
死里逃生再加上陈氏父女搬离了伤心之地,晚上大家小小的弄了个庆祝仪式。
我甚至把冯大爷家两瓶茅台拿到楼上,陪着陈响东喝了几杯,第一天戒酒就破戒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西红柿黄瓜切了一盘,再煮了一盘饺子,弄了些冻着的牛扒、香肠等荤菜,晚餐开始了。
一开始大家兴致不高,只默默吃菜。亲人离别、吃人恶魔当道,任何一样都能是初经末日的人类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见气氛沉闷,就主动倒了一盅酒,举起来对着陈氏父女说:“来,我们敬那根断掉的绳子没把我摔死!”
闻言,叶子姑娘微微一笑,陈响东也抬起头来面带微笑,两盅茅台,一杯可乐碰在一起。
我们二人饮下酒盅里的酒,叶子见状也喝掉了手中玻璃杯里的可乐。
我看到叶子喝可乐的样子,又倒了一盅酒,举起来对二人说:
“这一杯敬给叶子,祝她以后再也不会被垃圾食品、饮料毒害了。”
这话气得叶子直翻白眼,而陈响东却笑起来:
“以前怎么劝你别乱喝饮料,还在学校偷偷买,这下以后都买不到了吧?”
就这样我们三人打开了话匣子,边吃边聊了起来。
人类是脆弱的,在未知病毒袭来时,甚至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但人类也是强大的,虽然刚经历过生离死别,但也许是强大的求生欲会支撑人体分泌各种激素,从而让我们迅忘却悲伤,调整状态。
还有可能是也许是目睹太多的死亡,让我们的悲伤阈值提高了。总之我们都在迅适应行尸遍地的新环境。
酒酣耳热,我向陈响东说起了我西进鄂北的计划。
半斤茅台下肚的陈响东一拍大腿:
“汪兄弟,这世道已经变了,呆在城市里面太憋屈了,我跟你一块去鄂北吧!”
陈响东说自己在广陵市的父母前些年都过世了,老家没什么特别亲近的亲人了。
老婆是湘南省岳州人,自己是湘南女婿,老丈人两口子对自己一直不错。
早些年自己虽然没混出头,但还是把姑娘放心的交到自己手上。
虽然媳妇儿不在了,他也想回湘南媳妇儿的老家找找二老还在不在,看能不能尽一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