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人都到齐了吗?”白邪的视线终于离开二女,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启禀白公子,已经全部到齐,绝对一个不漏。”白惊天点头哈腰地说道。
“那好,在开始挑人之前,我再说两句。”白邪歪歪斜斜地靠在高台的主位上,翘着狂傲不羁的二郎腿,淡淡地开口道:“我叫白邪,白云宗的白邪,你们白家与我父亲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简单来说就是我父亲的弟弟就是你们白家的先祖,按照辈分而言,你们在场所有的人都应该叫我祖宗,今天祖宗我大发慈悲,带几个你们白家歪瓜裂枣回白云宗,你们应该心怀感激,感谢我的大恩大德。”
白邪的一番话说的狂傲至极,不仅直接把自已抬到了白家祖宗的位置,而且一言一句中都充满对白家的不屑,听的在场的白家人全都心中发沉,却无一人敢于出言反驳。
白邪很狂傲,但他有狂傲的资本,而且更令人难受的事,他所说的话甚至是事实,按辈分而言他确实算是白家的祖辈,而白家在白云宗面前确实也是不值一提的烂泥。
“我父亲年老思旧情,给了你们白家一个天大的造化,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就要看你们的觉悟了。”
白邪淫邪地一笑,朝白惊天招了招手,白惊天连忙递上一本连夜准备好的花名册,白邪伸手接过,“现在,我叫到名字的人出列,出来向我展示你的‘决心’,当然,选不选择你,权力还是在我!”
“第一个,白软芸!”
一名肥头大耳的白族少年顿时欣喜若狂,“到!”
白邪眉头一皱,“你一个男的为什么取女孩的名字?真让人恶心,不合格,下一个!白星悦!”
肥胖少年如遭雷击,顿时愣在原地,距离他不远的一名秀气的女孩举起手,细声软语地应道:“到。”
白邪看着款款走上前来的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段,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虽然瘦了点,但胜在腰肢苗条,你就随我回白云宗吧。”
白星悦刚准备展示自已的玄力等级,突然被选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白邪可不愿浪费时间,继续说道:“下一个,白纤云!”
所有人敏锐地发现,白邪口中所念的都是女孩的名字,一个两个可能是巧合,但接连三个女孩名字,再结合白邪的表现……他哪里是替白云宗选人,完全就是在选妃!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家部分少女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力量有着毫无底线的追求,但要是获得这个机会的代价是成为白邪的后宫的话,那她们宁可放弃这个机会!
“怎么办怎么办?”白泽的身边,白灵溪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万一这个坏人选中我了怎么办,我不想去什么白云宗,我只想留在白家……”
“不会的。”白战的脸色倒是颇为镇定,压轻声音说道:“我让大长老把你的名字从名册中删去了,他不会点到你的名字的。”
“那就好。”白灵溪轻舒了一口气。
白邪的点名还在继续,一个又一个女孩从人群中,有几分姿色的都会被白邪留下,而相貌平平者则是被剔除在外,选妃之意简直肆无忌惮!
而当白邪念完最后一个女孩的名字后,这场闹剧般的选妃终于落下了帷幕,白灵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花名册中果然没有她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恭喜白公子,也恭喜各位被白公子选中的幸运儿,一条通天大道已经在你们脚下铺开,但要怎么走好,希望各位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白惊天笑呵呵地对着场中的少女开口,话中隐含的意思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无非就是让少女们用身体换取前途,这种无耻至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居然没有让他的脸色有丝毫变化。
“真是丢尽我们白家的颜面!”白战心中怒斥但却无可奈何,白邪身后站着的四人隐约流露出的气息实在太过恐怖,至少也是战灵,甚至可能是接近战王的超级强者!
在这种强者的威慑下,除非白邪今天要屠尽白家,不然任何人都不敢升起任何反抗之心。
“呵呵。”白邪皮笑肉不笑,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这些胭脂俗粉可不是他真正的目标,脑中过了一遍昨日白玉风跟他讲述过的计划后,白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今日本公子心情极佳!把你们白家最好的美酒拿出来!我要痛饮几杯!”
“难得白公子有这种雅兴!我们白家自然会尽全力满足!”白惊天笑容满面地说完,突然转头看向白战,声音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家主,我记得你有珍藏一坛十五年份的青叶醉吧?这时候可是发挥它的价值的最好时机了……呵呵。”
白战脸色微沉,肃声道:“既然白公子有此雅趣,那一坛美酒自然不足挂齿,灵溪,去我房间床底将那坛绿布封口的青叶醉取出来。”
“好。”白灵溪乖乖点头,转身离开,前往白战的院子拿酒去了。
白惊天眼中闪过一丝阴色,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有了最好的美酒,那自然需要一套最好的酒具来配合,我也去将我那套青云瓷具拿出来。”
不多时,酒和酒具尽皆取来,白战大手撕开封住坛口的青布,顿时一缕诱人的酒香传出,在空气中飘散,勾动周围每一个爱酒之人的馋虫。
白惊天满脸笑容地对白战说道:“家主,白公子不远万里来我们白家一趟,我们理应用‘连敬之礼’敬白公子一杯。”
所谓连敬之礼,一般是晚辈对长辈之礼,多个晚辈连续手持满酒之杯敬给长辈,长辈需一饮而尽。
一边说着,白惊天一边将瓷杯一个接一个地摆放在身前的桌面上,骨瓷莹润的表面在阳光下折射出了极为美丽的色泽。
白泽站在白战身边,眉头微皱,他隐约闻到了一股怪异又熟悉的味道,但这股味道极轻,一时间居然想不起这是何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