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振其实更习惯用刀。
但荆南军训练多年后,他也看出了使用战斧的好处。
他的亲卫营中,好手不少,为了应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钱振也给自己的亲卫们都配备了普通的单手战斧。
现在,正好就需要用战斧来劈开一条血路!
城墙上,距离钱振不远处战局中,那队荆州军似乎有些怯弱,节节后退。
在钱振看来,对方距离崩溃就差一口气。
这些人的军械盔甲很是简陋,一看,就不是正规军队。
“抓些民夫来送死,也就是你刘表干的出来。刚好,老子从这里突破,打开局面!”认准好目标后,钱振毫不含糊,带着亲卫营人马冲了过去。
被刘表抓来的壮丁们,根本就没有得到系统的训练,甚至就没有训练过。
刘表只是给他们武器,匆匆将他们赶上城楼。让他们挡刀挡枪还行,但是面对战斧的劈砍,他们连和荆南军换命的机会都没有。
钱振带着亲卫营起冲锋后,立刻在城楼上杀出一块真空地带。
荆州军在他们面前,士气动摇了。
他们甚至不敢冲上去同归于尽,这些民夫看到其他人被砍中脖子脑袋后,整个脑袋被削飞出去,没有系统训练过的他们,心生退意。
“父亲,韩曦将军那边好像顶不住了。”刘琦现了问题。
现在的他,也已经换上了一身戎装,就站在刘表身边。神清气爽,眉清目秀,看起来像是个很称职的礼仪官。
只是,他坚持认为自己是可以上阵杀敌的人。
“慌什么,那是蒯军师故意布的局。”刘表显得很是自信。
蒯越不认识钱振,但他看的出钱振在荆南军的地位不低。毕竟钱振一出现,城楼上各处的敌军将领,都开始按这人的指挥行动,城楼上荆南军各部士气为之一振。
这人,多半便是这次攻城的主将了。
而荆南军中,士颂之外,能有指挥两三万人攻城的武将,蒯越想来想去,便只有吕岱和钱振二人而已。
眼前这人,多半是草莽出身的钱振。
于是,蒯越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御敌之计,稍稍修改,故意卖了破绽给钱振。
而钱振完全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带着自己的亲卫,就这么一头砸了进去,连斩数十人,对面的荆州军一哄而散。
“儿郎们,随我杀敌!”钱振指向城楼上的城门绞盘,招呼身后将士,跟着自己一起冲锋。
就在这时。
城门楼子里面。
黑暗中,忽然冒出了一点寒光。
弩机,可以移动的弩机?!
这东西钱振见过,清远军中甚至配备了数台。
但这东西,荆南军在野战时候使用的。
今天偷袭襄阳得手,战斗都生在城楼上,襄阳城楼上的守城弩,大多都被荆南军给破坏。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襄阳方面,居然在城楼中,藏了一架可移动的重弩。
“咚!”
重弩射,后坐力撞击到缓存轴的声音,钱振是那么的熟悉。
是了,里面那重弩弩机,和我们荆南可移动的重弩弩机,是一样的。
“该死!荆南军中难道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