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锦瑟边上楼梯,边压低了嗓子道:“爷我可是冲着花魁秦香兰的美名来的,快把她叫出来。”
闻言老鸨却是犯了难,“哎呦这位爷,还真是不巧,香兰姑娘已经被另一位爷包了,今夜怕是没法儿伺候他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和自己抢人。
她可不是每天都有机会能半夜偷溜出府的。
思及此,成锦瑟掏出一沓银票,打算使用砸钱战术。
“把秦香兰叫出来,还有赏钱。”
本以为老鸨会诚惶诚恐接下,可是不曾想,她只看了一眼成锦瑟手里的银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让成锦瑟不由疑惑,自己这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不成是钱拿少了?
于是她再次掏出一沓。
心想这把肯定够了吧!
只见那老鸨,勉强将银票收下,叹气道:“也罢,既然公子对香兰如此情意,那妈妈我便上去和那员外说一声,让香兰给公子唱首小曲也好。”
“那就有劳妈妈了。”
成锦瑟和阿武在原地等待,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那老鸨喜出望外地跑回来,手舞足蹈地扑腾着手里的团扇,“小公子真是好运气,那位员外老爷,请您上去一同品音吃酒呢!”
闻言成锦瑟眉头一簇,什么意思?
这员外老爷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她回头给了阿武一个“小心行事”的眼神,转而跟着老鸨来到了楼上雅间。
还不等进屋就听到悠悠琴声,如春水般倾泻而来,让人只觉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就见一红衣女子,端坐在古筝前,她的手指纤细如玉,轻轻拨动琴弦,美妙音符顺着指尖流淌。
女子拥有一身胜雪美肌,鼻梁高挺眼眸深邃,一头褐色如水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有一种特别的柔美。
她眼眸神情随着音律变换而变换,时而哀伤,时而欢愉。
那古铜色的瞳孔,神情专注,仿佛写满了故事。
成锦瑟不由在心里赞叹,好美的女子!
她的长相与中原女子截然不同,如果没记错,曾听父兄说起过,波斯人的面相就是如此。
怪不得能把沈从熠迷得神魂颠倒,这张脸确实有当花魁的资格。
“这位小公子,快快入座吧,难得遇到同余某有相同爱好之人,不如一同听曲如何?”
成锦瑟的思绪被一低沉儒雅的男声打断。
寻声望去,就见坐在首位的中年男人,目光炯炯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