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读博的时候,不仅熬夜当喝水一样自然,还能在学术会议上跟各路业界泰斗谈笑风生。老师非常喜欢她,并且认为她是科研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极具潜力。因幢她选择去做家庭主妇时,老师气到直接无视这个学生。直到费林林婚后再次文章,没有团队的情况下科研能力分毫不减,还保持对师长的尊敬,时不时主动和他讨论一些问题,两人关系才有所好转。
这些陆延都不知道,但是听见妻子和前男友的往事,不由觉得分外刺耳。
秦大元换了舒服的姿势,接着“你从来只会阻挡她的展,你们一点都不合适。”
陆延仍然面无表情,让人难以看透他的情绪,只是身上萦绕着一股黑沉的气息。
秦大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自在,见陆延双眸沉沉,心抖了抖。她其实是害怕陆延的,尤其是现在,他一言不但并非风平浪静,而是如同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好在费林林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改变了整个包厢的气场,陆延自行收敛暗沉的气息,费林林与秦大元谈笑风生,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一直到饭后,女士们的闲聊还没有结束,费林林请陆延先上车等一会儿,而她要再跟秦大元讲几句,据是男士不能听的私密话。
陆延走后,秦大元盯着费林林,“答应过我的别忘了。”
“当然,在这个项目之后,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完成我的承诺。不过你居然能这样为他着想,还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秦大元顿了下,继而眨眼嬉笑,“都是朋友。”
再聊几句无关痛痒的,然后各自分别。费林林往前走,见陆延靠着车,咬着没点燃的烟头,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浑身阴郁的气息。见她回来,他把烟一丢,打开车门,护她坐进去。
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出声。费林林看着车窗外倒湍风景,陆延瞥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隔了一个位置,却如同一条不可跨越的银河,他恨这个距离。
夜里,陆延在费林林身上疯。像头伪装绅士的野兽,这么久以来早就耗尽他所有的耐心,于是在这个夜里,肆意展现自己原本的疯狂的野性。从上往下一点一点舔舐自己的猎物,哪里都不肯放过,抛弃所有克制,一遍又一遍疯癫,并试图诱她深陷。
第二起来,费林林看见陆延在收拾行李。他没有什么东西在这,衣服拿不拿都随便,就是一些文件,平板和笔记本电脑。几件东西,他磨磨蹭蹭收拾了很久。
费林林顺手帮了他一下,不慎看见达维给陆延邮件,大意是事情还有的谈,她眉心重重跳了下。不经允许看见这个总是不好的,费林林为蠢了声歉。没听见回应,递过去的笔记本也无人接,一抬头,见那人沉着脸站在旁边看她。
“我自己会收拾,用不着你。还是,你迫不及待让我滚回去?”
费林林无奈,“陆延,我没有这样想。”
“秦大元不是你请来的客?”陆延冷笑,看着她,满眼嘲讽,“难道是我以恶意揣测你吗?”
昨夜做凌晨,后面的时间陆延也没有睡着,猛然现秦大元来到太巧,脑子里把这几的事情过了一遍,大概猜到秦大元为什么而来。晚餐的时候他被嫉妒和痛苦冲昏了头脑,就算隐隐觉也没有当即出来。没想到费林林消息这么灵通,他前脚跟达维达成共识,她后脚就决定给路易斯投资,还做了两手准备,把秦大元叫过来做客。
悲哀的是,即使已经猜到了费林林的这些动作,他也没办法再为此做些什么了。就算他还想做些什么挣扎,也会被她这么坚定的态度劝退。何况,他不愿做她的拦路虎。
“请相信我,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费林林想把握这次机会,重新建立她在学术界的地位,她已经因为费蕴章耽误两年了。
停顿一秒,挑眉看他“你为什么这么不情愿?”
陆延拿过笔记本电脑,看见达维的邮件,以为达维还要用其他方式给路易斯施压,因为被费林林过分坚定的态度劝退,陆延觉得这些事已经索然无味了。
有人敲房门,费林林出去看。管家一身考究的西服,手上带着白色手套,笔直地站在门口,见她就微微欠身,告诉她有人来拜访。
费林林点头,请他带客人去餐厅。今上午路易斯约她在实验室见面,为了节省时间,只好把早餐和与客饶会面同时进校
来的人是艾媛女士。她穿一身浅色,垂着眸坐在主位,前面摆着一瓶药,一个礼海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戚戚。和上次见面时相比,艾媛女士明显憔悴了很多,也许是苏姬让她烦恼了。
听见脚步声,艾媛迅整理好情绪,得体大方端坐着,并且以主人家的口吻让陆延和费林林落座。
“母亲,你来这里做什么?”陆延皱眉。这里是费林林的资产,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艾媛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要知道,艾媛和她的丈夫廖安春依附于他的经济支持才能保证较高的生活质量。
陆延的脑子突然浮现出刚收到不久的邮件……达维那个眼里只有利益的智障!
实际上,就连他都没坐过艾媛现在在坐的位置,何况她那颇指气使的语气,真是令人感到恶心。费林林显然不注重这些,甚至主动维持气氛的和谐,礼貌地跟艾媛打招呼,听她的话坐下来。
“陆延,坐下来听我,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陆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艾媛沉默。单从情感上来,他无比厌恶这位母亲,因为在他高二那一年,艾媛为了她的儿子决定举家搬迁到加利福尼亚,以一种近乎抛弃他的方式离开。艾媛生于城市资产阶级家庭,婚后成为了家庭主妇。廖安春当时处于伪中产阶级,变卖所有资产也只够他们三人离开,无法支付再为陆延支付巨额学费,于是把他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