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经进展到傅晚凝恨不得当场跳个大神为宣珮招魂,而后者语词无力愣是百口莫辩,另一边已经说到了这处村落最为明显,也是在场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异常。
正道修真之人体内真气宛若烈阳,向来是对魔修所仰赖的污浊魔气最为敏感并也互相抵触,哪怕沾染一点都觉得浑身不适。
“怎么回事,哪来这么浓重的魔气?”
薛冰吟说着厌恶地扇了扇,似乎想要把它驱逐走。
问归问,众人心里其实懂一清二楚,这地方八成是有魔修存在,不然这魔气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诡异的地方还不止一处。
——远处风露凄凄,桑竹残朽如蒙鬼影,荒苑幽处魑魅潜行。村中大半低矮的房屋都浸没在深沉的夜色之中,于黑暗中未曾发出一点声响,偌大岑寂中,一点点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但凡有点生活经验都知道,大半夜的,连一声家畜的叫喊都听不见,这显然不正常。
毕竟就连凌极宗里灵兽园的妖兽都难以自抑生物本能,不论何时,想啼总得啼一声,更别提这些凡俗的鸡豚鸭犬。
躲到一处树荫下,宣珮将对傅晚凝说过的话对着众人又重复了一遍,她想的很明白,破除因果不是自己一人能完成的事,必须群策群力,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余人也没有对此提出质疑,也无人开口
询问消息来源,毕竟每人皆有自己不愿吐露于人的隐秘,再加上先前对战朱陵彘时,宣珮同传闻中对应上的表现让他们心生佩服,所以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再者,莫名其妙到了这里摸不清楚情况,除了姑且听之他们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只有闻云川在听到“因果”两字时,目光沉了沉。再抬眸仍是一副安然自适的模样。
虽说如此,其中的内容几人仍是搞不明白,便听宣珮有条有理地摆出自己目前所知道的线索进行分析。
同时,作为符修,傅晚凝随身携带纸笔,这会便掏了出来,拿出从前听数学课分析导数的劲头,边听边认真地做随堂笔记。
宣珮表现的平稳沉着,给人以踏实可靠之感。众人听着她的声音,慢慢地也就放下因为突发状况而七上八下的心,神色渐渐专注。
细数线索,宣珮回忆着从前注意到的不寻常的地方,陈列出来的同时试图将其联系在一块:“首先是被村人称作灾星且父母双亡的吴三晓,我看他年纪还轻,约莫也就十几岁,如果这正是他父母双亡的时间节点,那么想必正好能对上号。”
“还有就是村子中间的那口原无现有的井,那井通身漆黑,井口还被厚重的石头盖子盖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不是用来打日常生活用水的。”
谢千砚点点头,沉声道:“更像是在,封印镇压着什么。”
讶异地看他一眼,似乎是
没有想到他会顺着往下接,宣珮收回视线,犹豫了几瞬,终究是没把幻象中瞥见的那抹闪闪发光的碎片讲出来,而是继续说道:“没错,我猜想大概是这样的,并且井底下肯定放着什么东西,而且非常重要。”
“那东西不是对吴三晓个人有着深刻意义,就是能让他改变当下局面,因此他才会大半夜地偷偷一个人前来,搬开上边的石头盖子,投井自杀。”
“既然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由此看来,那件物品应该是后者。再由此推断,恐怕吴三晓就是启动者,他想要改变十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所以卷入我们这些变数进行,希望能够借此撼动在这期间发生的因,由此得到他想要的果。”
“而只有得到他目标的结果,我们才能够回到原来的时空。”
听到这里,陆西不由一拍脑门,感叹道:“那这玩意也太强了吧,能够逆转时空改变因果,虽然只是吴坢村这一小片地方,但也很厉害了。这小子也是好运,能得到这种天级法器。”
“不不不,”他说着又连忙否定,面上一片憧憬,“这么逆天,天级都不止了吧。”
薛冰吟也摸摸下巴,推测道:“他想要的果是什么?是不让父母去世,从而摆脱孤儿的身份吗?这个简单,我们这边这么多人,轮流看住不让他们有危险,这不就成了。”
就在这时,闻云川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浮想联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