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们匆匆跑到前院汇报。
箫北乾一听,眼里满是诧异,看向花从筠:“你弄的?”
“保密。”花从筠莞尔,轻轻挑眉。
箫北乾见状,不再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似乎有常人不知道的手段。
马统领进入后院走了一遍,铁青着脸回到前院,“好你个定北王,竟然提前将府中家产转移!奉劝你赶紧将家财都交出来,若不然圣上知晓了,可就不是流放这么简单了。”
“口说无凭,可有证据?”箫北乾也冷静了下来。
“放肆!转移家财,无异于抗旨!来人,将罪犯箫北乾押下去严刑拷打,势必要问出——”
“慢着!”花从筠高声打断,“马统领,你奉命来查抄定北王府是不错,但这圣旨上可有说这定北王府家产多少?都有何物?你需要查出什么?”
“这……”马统领语塞,“并无。”
花从筠淡然地道来:“既然没有,马统领又为何能断定王爷将王府家产转移?昨日我与王爷大婚,百姓皆知,一夜之间,王爷又没有三头六臂,如何将家财悄无声息的转移?”
“这,说不定是藏在密室了。”
“什么密室能将这么多东西都藏下来?马统领确定要当着百姓的面,将这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在王爷头上吗?”
既然被捆绑在一起了,那花从筠也只能先心向定北王府了。
这声音并没有压低,所以王府外面的百姓都能听到,纷纷对着御林军指指点点。
马统领面黑齿冷,“你莫要胡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陛下更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定北王府这些年得到的赏赐这般多,不可能只剩下这些,若不是你们转移家产,那这——”
“马统领。”这一次是箫北乾出言打断,“按在我身上的罪名不是蓄养私兵吗?那你认为,定北王府的钱财去哪里了?”
“什么?!你还真蓄养私兵了?!”马统领脸色一变,脱口而出。
花从筠扑哧一笑,乐了,“马统领,方才不是你宣读的圣旨,说定北王蓄养私兵,如今怎地这般惊讶?难不成……马统领知道定北王是被冤枉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统领恼羞成怒,“你,你……好你个牙尖嘴利之人,你……”
“报——”
一个御林军闯进来,快来到马统领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马统领听到后,脸上神色复杂,“真的如此?”
“确实如此。那边的弟兄来说,查抄安顺候府的时候,也是空无一物,定北王府相比于安顺候府,至少还有这些檀木家具……”
离得近的箫北乾和花从筠也都听到二人这对话。
箫北乾眼里闪烁迷茫,斜睨看向身侧的人儿,若有所思。
安顺候府也被查抄了?这是为何?一夜过去,为何这么多变故?
听那人之言,安顺候府也是空无一物……难道也是这花从筠搞的鬼?
花从筠也知道箫北乾盯着自己,但并没有理会,有的时候越解释越容易出错,不如闭口不言。
“此事很蹊跷,我先进宫禀告陛下,你让弟兄们将他们都给押去天牢。”
“是!”
见事已成定局,没有任何迂回的余地,定北王府胆小的女眷们都已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