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秦奋一把把他推开,还没走两步,膝盖忽然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袁奕跟前,扯着刘清平的衣裳又哭又闹:“爹!我带着我闺女来给您烧纸了!”
袁奕:??? 刘清平:!!!
第二天,大家都还记得昨晚闹的糗事。
甚至在后来的几年,大家也常拿秦奋这件趣事来揶揄他:秦工和刘工竟是失散多年,毫无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女”呢!
这事儿被不知真相的旁人去听了,到现在还在揣测刘清平的真实性别……
——
时间过得飞快,再过一个多月大学就要开学了。
在飞龙峡呆了四个月,袁奕马上就要结束她的“助手”身份,离开这一片土地。
陈冬梅说好了养好伤就来陪她,结果刚出院就去别的省份视察,直到袁奕要离开时才回来。
“好好上学去,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再见。”
刘清平帮着袁奕将东西收拾好,还给她装了不少海青省的土特产,送她离开时,虽然说着后会有期,却是一个劲儿在叹气。
秦奋一直皱着眉,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那柄勘测尺,最后还是塞到了她的手里。
满腔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简短的两个字:“走吧!”
袁奕从木屋里出来,浩浩荡荡的工程队也在为她送别,依依不舍地说着“再见”“好好学习”这样的话。
她在这儿呆得久了,大家都把她当成了自家的女儿。
送女儿去上学本是喜事,他们的眼里却满是泪水。
临走时,陈冬梅本来拉着刘清平想问问袁奕这几个月的表现。
没成想,印象里那个沉默寡言的秦奋却主动接上了她的话茬:“老师,袁奕这孩子聪明,将来肯定是块干工程的好材料,您放心吧,她以后保准会有大出息!”
陈冬梅:???
几个月没见,秦奋的变化也太快了!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从他的嘴里听到几句夸人的话。
坐在离开汽车上,袁奕两手扒着车窗,扭头看着身后的落日余晖,看着浩浩荡荡的工程大队,一直压抑的眼泪终于滴落在了手背上。
再见了,凰河……
再见了,飞龙峡……
再见了,努力建设祖国辛勤劳动的水利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