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人是为了给自己抓山鸡,才不幸中了圈套,连累了他,黄蓉又气不起来,甚至十分愧疚。
“好了,不说就不说嘛。”
那小子嚣张的次数多了,迟早要栽个大跟头。
大牢刚安静没几秒,铜铁大门吱呀一声响起来。
有日光从外倾泻进来,顺着通道一路照到底。
花花崽用手挡着耀眼日光,见有红色绸缎缓缓铺开。
人还没见着,他就先呼喊出声:“夫子!”
夫子教你们打坏人
凌沄潇赤足落在红绸上,慢慢跨步,走进地牢。
“真热闹。”
她仿佛不是为了这群小崽崽而来一般,发出感叹。
在她身后,朱朱崽探头探脑看地牢外呆呆站着,两眼无神的大和尚,唯恐他们突然醒来。
等凌沄潇一脚跨进地牢,他就赶紧跳了进来,努力拽动厚重的门,试图把门关上。
凤凰崽不如花花崽兴奋,反倒是带了几分警惕。
“夫子前来,所为何事?”
之前他们在荆州大牢里,凌沄潇可一天也没有进去看过他们,只有赶路的途中,才会前来看看。
朱朱崽拼尽全力,也没能撼动大铁门。
他只好拿出这段时间做的铁爪,一头缠在地牢的铁栅栏上,按动机关,拖动大牢铁门。
花花崽蹲在地上,看朱朱崽启动机关,满眼敬佩:“朱朱哥哥,你可真厉害。”
小崽崽的夸赞,辞藻并不华丽,也没夸到具体的点上,可胜在真挚动人,听着就是悦耳。
大铁门合上,朱朱崽收回铁爪,清咳了几声,故意轻描淡写道:“也就一般吧,花了十天八天做出来的东西,不值一提。”
有些人嘴上说着不争名夺利,面上却不是这么个意思。
“夫子还没说,怎么突然之间会到地牢里来。”凤凰崽重新提醒凌沄潇。
凌沄潇面上毫无表情,半丝波动也没有,眼睛却是扫过在场的全部小崽崽,物色着合适丢进育儿堂磋磨的小家伙。
被她眼风扫过的小崽崽,总觉得后脊梁莫名冷。
这可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查到了一点新的消息。”凌沄潇不动声色将眼神收回,“这个地方是黑教血刀门的老巢,而且血刀老祖还在此地。江别鹤其人,你们四个对付他一个,尚且还有一点可以胜利的空间。血刀门的高徒,就连江别鹤都打不过,你们不适合冒险。”
花花崽仰起头,双手抓住铁栅栏看向她:“夫子的意思,是要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吗?”
然而,被抓来的小孩子都在这里,江别鹤和血刀门的勾当也即将揭开,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离开,他们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