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李重駿挑眉,低笑中掩不住得意,「小東西,幾時輪得到你吃醋?」
綏綏忙道:「不不不,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覺得……殿下應當趁早多找幾個美人睡覺……」
身下的頂弄忽然頓了下來,她終於能喘過口氣來,趕忙進言道:「……殿下你看,你只和我睡過覺,就覺得頗有滋味;沒準兒換一個姑娘,更爽利呢!」
反正他現在也破了戒,不能再為宜小姐守身。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無所謂,還不如破罐子破摔,別逮著她一隻羊羔薅羊毛了!
綏綏說得婉轉又小心,循循善誘,還不忘拍他馬屁,可不知怎麼,還是惹惱了李重駿。
他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眼神像刀子似的能把她扎個窟窿,可是他看了她一會,忽然輕笑了一聲,
「我的綏綏這麼大方?」
綏綏苦惱地說:「哎呀,殿下不要總是說『我的——』」
她試圖糾正他,卻被一手推在浴板上。李重駿湊上來,冷著臉狠狠一頂,綏綏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我明白,你厭惡我,恨我,急於擺脫我。」
他壓在她耳旁說話,氣息溫熱,可她只覺得脊背發涼。
「你知道當初,我因何選中你?在那鄉紳的筵席上把你帶回去?」
「因為你不像個正經人。綏綏,你天生長了張風月臉,那些混帳說得沒錯,腰細臉又媚,滋味一定不錯。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你彎腰斟酒給我,我就這麼覺得;後來你每一次攀著我叫,綏綏,我都這麼覺得。」
他抱著她邁出浴桶轉到屏風後的銅鏡前,扳著她的臉頰讓她看清鏡子裡的樣子,嘶嘶笑道:「我下流麼,嗯?那些男人比我還下流,你在敦煌待了四個月,若不是我,早不知有多少混帳要占了你的便宜。這世上不是你想從良就可以從得了的,綏綏,沒有什麼比長得像婊子的良家女更危險。」
敦煌……敦煌和他有什麼關係?綏綏心如亂麻,昏昏沉沉,聽到李重駿後面的話,卻立即打了個激靈。
「跟我去長安,好嗎。綏綏,我護著你。」
他曼聲說,那聲音比羽毛還輕,卻隆隆像悶雷打在她頭頂。長安,到長安去……那樣遙遠的地方,綏綏從沒有見過傳說中的盛世長安,可她卻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一旦去了,也許就再也回不到涼州。
綏綏咬緊下唇:「我若不去——啊——」
一語未了,她便被席捲而來的滅頂快意淹沒,綏綏身子往前撲著,纖白的手臂繃直,卻沒有碰到銅鏡。她只是睜圓著眼睛看著鏡子裡粉面春濃,水淚斑駁的自己,動了動嘴,卻發不出聲音。
李重駿就在她身後,兩手環著她的腰,低頭看不出神情。她只能聽到他透著淡淡寒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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