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就好办多了。
扁栀先过去问了她身上有没有外伤,然后叫刘书意带着她去洗了个澡。
一个小时过去了,刘书意把人带下来时,轻声说了句,“真是个姑娘,只是——”刘书意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她狗啃一般的头,“这……型,还挺潮。”
小孩闻言,把头都低到胸口了,脸蹭的红了。
扁栀见状,走过去,把人往沙上签,“别怕,我是医生,我给你把个脉吧,来,手伸出来。”
小孩伸出手。
扁栀沉默着,一屋子人好奇的看看小孩,又看看扁栀。
几秒后。
扁栀问,“你今年……几岁?”
小孩:“二十三。”
扁栀:‘……’气又要冒出来了,老二今年都35了,这拐卖的哪家小孩呢。
“呵呵,”扁栀干笑两声,指了指她的眼睛,察觉过来她看不见,问,“眼睛看不见多久了?”
“两年,我们那边,在打仗,我头磕了,流了好多血,后来……就瞧不见了。”
扁栀点点头,跟她的判断是一致的,“嗯,你这个能看好,别担心,但是你告诉我,你跟我家老二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老二。”
周恩幼在旁边,“就是刚刚送你回来那男的。”
“我……跟他求救,混乱中,抓了他的手,然后他就带我过来了。”
扁栀蹙眉,“就这样?”
“嗯。”
扁栀:“……”
“那,行……”老母亲操碎了心,“那你先住着,老二把你安置在这里,哦,这是他的家,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回头等他回来了,你们两商量着说,行么?”
“你叫什么名字?”周恩幼问。
“兰苑。”
扁栀点头,“行,那我回头安排个人照顾你。”
“不用,”兰苑受宠若惊的摆摆手,“我能照顾自己。”
扁栀没再说话,安排了个女生照顾兰苑,然后去楼上开方子了。
几副药下去,兰苑眼前不是完全黑暗了,能够看见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了。
不过她还是不太敢在这个家里走动,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所以,当有一天,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站在她面前,冷酷的丢下一句,“你这头,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周恩幼,你不叫人给打理一下?”
周恩幼看了眼兰苑,“你自己带回来的小孩,自己打理。”
看不见的人,心里得多恐惧啊,他们这些人对于兰苑来说,都是陌生人,老二个大老粗,可不懂这些。
直接去厨房里拿了个盆,往人头上一扣,拿起剪刀就要剪。
“哎——”扁栀一下来就看见这一幕,真是岁数大了,什么样的男人都能见识到,“你干嘛啊?”扁栀拦住了老二要落到人头上的剪刀。
“剪剪啊。”
“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