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采用伏击。
比如将袖袋中的石灰撒出去糊了他的眼,然后趁着他慌乱的时候一匕刺入他的腹部。
现在该怎么办呢?
就在李辰安有些焦急的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一身大吼:“谁?”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似乎有人破窗而出。
难道是那姑娘引走了其中一人?
李辰安轻手轻脚的又爬上了楼梯,在转角处探出了脑袋,二楼当真就剩下了一个人,正是那又矮又挫的宋元平。
可紧接着他又听见嘎吱一声,便见那墙上裂开了一扇门。
宋元平向那扇破窗望了一眼,抬脚走入了那扇门中。
李辰安又猫着腰登上了二楼,那扇门正在徐徐关闭。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侧着身子恰好挤入了那扇门。
当那扇门完全关上的时候,吴洗尘来到了这里。
他站在二楼仔细的了,并没有现靠墙的柜子就是门,他见的是那扇破碎的窗,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向那窗外飞去。
外面是一处花园。
没有灯光。
却有激烈的打斗声。
他站在花园里仔细的听了数息,又皱起了眉头——他的那个徒弟没那么厉害。
这又是谁?
他没去帮忙,因为不知道帮谁。
他飞到了二层楼的楼顶,四下里眺望了一下,雨有些大,那处起火的地方火势已经很小,但那地方依旧有打斗声和惨叫声,估计是剑舞在那杀人。
他又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片刻,其余地方皆无声息。
李辰安这小子,他是跑哪里去了?
李辰安当然在那密室中。
此刻他正站在宋元平的面前。
他在进门的那一刻就被宋元平用他的判官笔给点了穴,现在他除了眼珠子和嘴之外动都动不了。
宋元平从他的手中取过了匕,又从他的袖袋中取出了那两包石灰,最后还搜出了二两三钱银子。
然后还有那面绣衣使的银牌。
他将这些东西放在了桌上,把玩着那面银牌,抬头向了李辰安,笑道:
“少年,大意了吧?”
“你没有丝毫内力,就一普通人,居然也敢来行刺本舵。”
“勇气可嘉,但……实在是自不量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