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我要去取一样东西。”墨桐月勒住了马,对张子羽喊了一声。
后者没有停下,回点了点头,没有迟疑的向着桃林继续进了。
墨桐月坐在马上,看着那人远去后,才迟钝的眨了眨眼,好像才认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以她的思维来说的话,也只能够顾及自己了,虽然她有心思在乎这两人的安危,但显然考虑的没有穆灼天那样多,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成功将加后,会影响到结局的故事,扳回了正轨。
“天呐……”
她不禁惊叹了一声,又轻闭双眼,开始回忆起一些事情。
从她醒过来以后,就总觉得自己哪里怪怪的,可迫于形势,她没有对这二人说什么,毕竟说了应该也没什么用。
“这就是我的记忆吗?”
刚想要去深究那些所能想起的东西,头又变得十分昏沉,在马上摇摇欲坠。
“可我,到底是墨桐月,还是……”
她看着前面的路,仔细察觉着这路上的每一棵树所能带给她的,莫名的熟悉感。
那些记忆并不是一瞬间全部都涌上来,而是断断续续的,好像只有看到能引起那些记忆的事物,才能一点一点的想起来。
而她现在大脑中还很乱,甚至还掺杂着那些奇怪的梦境,总让她感觉这也是进入到她大脑中那些记忆的一部分。
她再也不能忍受下去,又驾马掉头,向着她脑海中所能想到的那个地方赶了过去。
“不管我是谁,我都要把这件事弄清楚,我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一路无阻,她一直往一个方向赶着,一点也不作停留。
路途上她不禁开始思索,这些记忆都是什么时候灌输进她的脑海中的,而这又是谁的记忆?
虽然不明显,但她已经感到这些记忆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思考问题的方式,这一下又有些许压力灌注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时的开始皱眉。
好像大脑中,已经不是那么空白了,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什么了。
她有一种直觉,这不知何时得到的记忆一定不是她自己的,那是一种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排斥感。
“原来的我总不会被我所排斥吧?”她苦笑了一下,嘟囔道。
毕竟事实摆在这里,现在的自己又是什么?以前的自己又怎会是自己?再深去考虑,都要变成无休止的哲学问题了,她只能觉得,至少自己不管怎样,本心是没变化的就好,不管以往过去,两个自己都是同一个起点出的,是同一类人。如果说完全不一致的话,那么她似乎还要考虑去留问题了。
况且刚刚得到的那些记忆碎片里,那是一种思维习惯上的不适,一个人即便是活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思维习惯也不应该有如此大的改变,改变到自己排斥。
在跑出城门十几里的路后,墨桐月终于勒住了马,在一棵桃树旁停了下来。
那桃树也有年头了,在这一望无际的野原上,身后是城门,一旁是山,眼前能望到的只剩没有边的天际。
不知是否是故事世界的原因,所展现的画面只是这城周围的事物,剩余再远的地方都只是荒芜的土地,什么也看不到。
她感到自己走到了这个世界的边际,而这棵桃树,就像是个路标,屹立在这里。
墨桐月循着自己的感觉,抬起手,轻轻地拍打了三下这棵桃树,随后,另一只手捧起赵羽儿的桃木令,按着在树上又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