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彧脸红了,几天前,为了新商税,张亦可还跑到他们这些商会领袖家里求情,现在却换了个身份,来找张亦可求助。
这种身份反差让张彧感到羞愧难当,但考虑到家中随时可能被拆,他也顾不得了。张亦可也不得闲着。
他态度坚决地说:“张会长,现在新商税不归我管了,你得找柳一鸣将军,陛下已命他负责此事。”张彧感到无比苦涩,认为张亦可在装模作样。
他咬牙道:“柳将军他们根本不跟我们对账!”“哦?”张亦可微微挑眉,“这事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柳将军有陛下圣旨,我也管不了。”张彧急得几乎哭出声来:“张大人,请您帮帮忙!
”但张亦可不为所动,内心甚至有些冷笑,不久前他求这些人交税时,差点跪求,但他们却一点动摇都没有。
现在轮到他们来求?没门!张亦可依旧微笑道:“我帮不了忙,真的。”张彧愈焦虑:“新商税不归你管,那强抢百姓财产呢?”张亦可神色严肃起来:“在我这治下,不能容忍匪徒行径。”
“柳将军抢夺我家财产,请知府为我做主!”张彧悲切地求助。张亦可立马答应:“我会帮你!”“柳将军不可能行匪盗之事。”张彧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不是说不管吗?现在又要出面了?张亦可继续说:“虽然不能直接冲突,但我会向陛下呈奏,揭柳一鸣的不法之举。”“我会为你争取公道!”等你上奏朝廷?
那黄瓜菜都凉了吧?
你这不是逗我玩儿吗?
张亦可一开始说得义正言辞,但后来的话几乎让张彧气昏过去。
“张知府,等你上奏完朝廷,我家都被柳一鸣给拆完了!”
张彧咬牙切齿地说道。
“哎,我无能为力!”
“不过,朝廷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
张亦可忍住笑意,叹了口气。
“你们!”
“你们都是一伙的!”
张彧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说:“我等着,看朝廷怎么交待我们!”
“你们如此行径,就像盗匪一样,如果朝廷不能给出合理解释,我一定会向京师陈情!”
“哼!”
张彧冷冷地瞪了张亦可一眼,怒气冲冲地走出府衙。
回到家时,柳一鸣等人已经准备好了运走家里的木材。
柳一鸣骑着马迎接,告诉张彧:“你家房子已经损坏严重,这木料只能算作柴火了。”
“五万两商税,与我们搬走的物品价值相当!”